第(3/3)页 “点火!放!” 刹那间,接连几下的震响,七门火炮犹如怒吼的巨兽齐齐开火。 炮火的轰鸣震耳欲聋,近千枚铅弹,宛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与车阵擦肩而过的几十名突厥骑兵淹没。 几乎是一瞬间,战马踢踏的蹄声与炮火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铅弹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横扫在突厥人骑兵中,鲜血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骑兵的脸庞瞬间被切割得血肉模糊。 那些未受伤的马匹,在近距离听到这巨响后,一时间也都神色慌张,不听指令,受惊后肆意狂奔起来! 它们惊恐地嘶鸣着,四散奔逃,混乱的场面如同狂潮般席卷而去。 至于车垒里的那些马匹,虽然也都有些躁动不安,可在先前炮兵训练的时候。 这些马就已经近距离听过许多次炮声,再加上被主人不断安抚,因而还能镇定。 掺杂着硫磺与硝烟的气味,第一次、在这巴勒斯坦大地上,与鲜血的血腥所混杂。 带来了铁与血的洗礼。 钢铁!火药!信仰! 紧接着,又是从车阵里齐齐射出的大量箭矢,巴利安指挥着那些弓弩手们,以最快的速度向这些未反应过来的突厥骑兵射击。 虽然车垒里抛出的箭矢谈不上箭雨,可陷入茫然状态、或急于安抚胯下坐骑的骑兵,根本无力反击。 “装药!5盎司!” “目标!东北方步兵集群!” “距离!两百步!” “仰角!密位2-50!” “点火!放!” 又是一阵沉闷的炮响,紧接着是5枚铁弹划过天际,落在巴图尔的步兵军阵中。 数名穆斯林弓弩手与步兵毫无预兆地被击中,他们头部与胸口遭到致命一击,瞬间毙命。 一时间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而另外几个被擦到身子,勉强存活下来的士兵,则在炮弹的冲击下,其肢体则字面意义般的爆炸开。 直径约为40mm的铁球,靠着5盎司,也就是150g左右火药的推动,它们在200步的距离上,依旧能肆意撕裂一切的肉体与金属盔甲。 死的人不多,即便是射中了密集的步兵阵列,但弹丸太小、火药装填不够。 根本做不到如后世一炮轰出血肉胡同般的效果。 但未知却是最大的恐惧。 在旁观者眼里,这个瞬间,他们的平白倒下了十几个人,他们所能听到的只有肉体被炸裂的声音。 而过了那么一两个刹那后,他方听见不明物体的破空声,再过了一个刹那后,他方听见远方传来的一阵沉闷声响。 发生什么了?不仅仅是巴图尔,事实上这整整两千大军,都陷入一种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的处境。 倒下士兵的哀嚎惨叫,在真切万分的同时,却又显得仿若隔世。 未知的恐惧,笼罩着这无数人。 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散开也不是,一时间除了伤者的呻吟外,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近乎半分钟时间过去了,巴图尔没有做出任何行之有效的应对措施。 敌军所使用的武器,超乎了他的认知,一时间使得这个突厥人陷入了一种脑子宕机的状态。 这接连的打击,仅仅是造成了几十人的伤亡,对于两千人的大军而言,似乎不值一提。 但、恐惧犹如瘟疫,一旦散播开,却就不是人力所能遏制的的。 仅仅是数十人的死伤,就已经叫巴图尔所统率的士兵们动摇起来。 该怎么办呢? 从经验来说,应该是被敌人的投射武器伤到了。 处理敌人投射武器的最佳方法,其实就是尽快冲入敌阵,然后进入混战。 可、 敌人是在被车垒所保护着! “全军冲锋!” 巴图尔下达了指令,但面对坚固的车垒,他麾下的那些轻骑兵,根本不愿意悍不畏死的跃进去! 隔着马车的阵线,他麾下的的骑兵们,都能看见如林长枪密布在敌阵里。 甚至、不只是长枪,换有着许多镰钩状的武器。 显然,任何轻骑兵贸然冲入车垒,最后的结果都是被群起而攻! 这是要拿他们的命去还战斗的胜利! 大家伙出来都是发财的,要是死了的话,还发什么财! 这些日子里,大家都抢了那么多东西,这个时候送命岂不是非常亏?! 没有人服从巴图尔的命令。 事实上,车垒里,第二轮霰弹都已经装填完毕,在这个期间,接连不断的箭矢、弩矢,也在削弱轻骑兵的战斗意志。 伴随着又一轮的霰弹洗礼。 那些突厥轻骑兵,终于有人按耐不住,率先逃亡了起来。 压力顷刻间突破了一个临界值。 破窗效应,在这一刻被适用。 溃逃、自相残杀、相互践踏……各种糟糕的事情在这么个瞬间。 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构成车垒的马车,变换阵型。 十几名精锐骑士,带着上百名骑兵,从车垒里冲出。 五百多披着棉甲或锁子甲步兵,鱼贯而出,紧随其后! 这六七百人,悍然向三倍于己军的突厥人发起了冲锋! 哒哒、哒哒、 马蹄声再度响彻这片土地, 这一次的马蹄声,比之那些轻骑兵要沉闷不少,马蹄的密度也不高,而这样的马蹄意味着…… “Deus vult!” 天命如此…… 周末有空了,会加更去还月票的。ε=(ο`*)))唉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