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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现在，曹芳都没断过这些。

    不过现在，工作室的人数减到了二十几个，平日里那些说说笑笑的友善交谈也没有了，更多的是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平心而论，苏瑾念真心能理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不都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去赚钱呢？

    可是真到了此时，她心里却仍忍不住有些寒凉。

    理智和情感，到底是很难达成统一的。

    她伸手把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声音不大不小，工作室内的所有人却都能听得见：“官方微博发布的通知还在那里，每天有不少人都在催促，可依旧毫无进展。我在这里能给到你们的答复也是一样，现在还是无法确定对方因何而来，所求为何。既然你们这么担心，那不如好聚好散，想走的就直接走吧。曹芳，把大家当初签的合同拿过来。哦对了，还有我们的艺人，等把这边处理完，还得询问下他们的意见。”

    “瑾念？”

    曹芳担忧上前，不懂怎么就出去了一趟，还是因为事情出现了转机出去的，可回来时她的精神面貌竟然如此颓唐？

    就好像，丧失了不少生活动力似的。

    苏瑾念冲着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何时起，她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预感，那便是，她可能连自己都保不住，又怎么能保住这一整个工作室的人呢？

    这不是和司钰最初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她虽然没有什么砝码，甚至两个人的结合还受到了不少人的非议，可那时的她起码还是有司钰的。

    司钰一直站在她身边，无论是签在秦天莨手下，还是创办了这个工作室，都跟司钰的帮助分不开。

    而且那时，他们所遇到的危机，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像是司乾夫妇的不认同，最后也被他们用条件谈妥了。

    可是现在，苏瑾念自己面对着未知的危机，即便是她有一腔孤勇，却依旧担心，自己护不住所有人。

    这些人里，哪怕只有一个因她受到伤害，都是她做多少都无法弥补的。

    而且，司钰那边情况未知，苏瑾念总觉得，她的寻夫记，貌似又要开始了。

    苏瑾念和这些员工们的熟识度不高，很多人仅限于她能叫出名字，却不了解性格的。

    因此，不少人在走时，只干巴巴的道了别。

    不过最后剩下的人，也没有令苏瑾念太失望。

    曹芳、秋明姿、商务部的付青、魏茜茜、公关部的张路，令人意外的是，李同竟然也留了下来。

    在苏瑾念看向他时，他哂然一笑：“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没那么多好担心的，在这儿还是能帮上些忙的。”

    曹芳眼里也有着不可置信，不过她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在看向李同的时候，眼眶微红了些许。

    最后还有一个员工，就是苏瑾念一眼看过去时，眼神比较麻木的那个，他叫章千，据说是才应聘进来不久的人。

    可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怀疑了。

    “章千刚进来，只做些简单的打印发资料的工作。”秋明姿迎上苏瑾念疑惑的眼神，解释的同时敲了敲脑袋，小声道：“他好像……这里不太好。”

    可苏瑾念看他的模样，却突然想起了被送去慕霖那里的大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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