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似尔等之所为,犹如禽兽,国法昭昭,难容尔等一日!” 在场的朱七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猜想。 或许在将来的京师朝堂之上,这位将会给往日里的那些衮衮诸公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或者说是意外? 而郑泌昌面对着被海瑞呵斥为禽兽之流,却是畅怀大笑了起来。 笑声停下。 郑泌昌哼哼道:“文官袍服上绣的是禽,武官袍服上绣的是兽。 海瑞,我大明朝一个大学士一年的俸禄才一百五十八两。我当了一年的巡抚,俸禄也就一百余两。 一头鹰,一只虎。 靠这些俸禄也吃不饱!” 织造局里,郑泌昌言辞满是嘲讽。 在众目睽睽之下,郑泌昌抖着自己那一身当朝二品高官的大红袍服,歪头斜眼看向海瑞。 “穿上这身袍服,你们说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 一声冷笑。 郑泌昌再抖官袍,掷袍有声,灌耳鸣鸣。 而他冷笑声中,已然满是凄凉和嘲讽。 此刻的郑泌昌已经知晓,自己这一遭是必死之局。 可是为官这么多年,朝廷那点俸禄如何自饱? 朝廷要办事,要银子,宫里也要银子,上头也要银子。 自己想方设法,一切都是为了上头。 自己若不拿不吃,上头如何拿?如何吃? 北京城里,一座茶楼,茶水难喝如泔水,茶钱价比黄金。 常人喝不到。 自己喝一杯,又如何了? 海瑞紧抿嘴唇,脸色发黑,拱手拜北:“我奉皇命,清查尔等。任尔百般巧舌雌黄,也脱不得罪。大明律条条例例,尔为一省道台,要我一一说与你听吗?” 郑泌昌神色顽固,望着步步紧逼的海瑞,终于是愤怒的大吼道:“拿证据来!拿证据来! 本官是浙江道布政使,是大明的封疆大吏! 没有证据,你海瑞就是将大明律翻烂了,也定不了本官的罪!” 当海瑞说大明律的条条例例时。 郑泌昌终于是慌了。 他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自己所犯的事情,半本大明律都难以说完。 慌了。 所以他怒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