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众人带着不解,开始跟在聂豹三位老先生后面,走进这座今日让所有人都充满好奇的昌平书院。 等到内阁几人跟在聂豹三人身后走进书院。 却是明显一愣。 只见书院前厅,明晃晃的坐着一个人,左右两侧各站了一人。 严嵩最先反应过来,拉着严世蕃侧过身。 徐阶、高拱、袁炜三人则是抬头看天或低头看地。 聂豹三人则是脸色微微一变,刚欲上前行礼,却被严绍庭转身拦下。 而在后面走进来的官员们,更是脸色大变。 皇帝老爷子竟然都不遮掩了! 明晃晃的就坐在这堂前! 这位爷是当他们瞎了吗? 好吧。 自己确实是瞎了。 什么都看不见! 一时间。 昌平书院里,乌泱泱一帮人,好似是化身监工,将刚刚建成不久的昌平书院上上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个遍,似乎是要想替严绍庭找出书院工程上瑕疵来。 带着老婆孩子的裕王朱载坖,更是张大了嘴,满脸的吃惊。 虽然隔着不少人。 两父子也对视了一眼。 但很快的,朱载坖便深深的低下了脑袋。 嘉靖却是颇为得意的瞅了一眼在场贼头贼脑的官员们,哼哼一声,便站起身领着吕芳、陆绎走进了一旁的厢房之中。 不多久。 就在众人恢复过来的时候。 厢房的门又被打开。 众人赶忙恢复先前的姿势,继续审查昌平书院建设问题。 而陆绎则是探头探脑的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很快的,他就走到了裕王跟前。 朱载坖低着头连连后退了三步,才终于无可奈何的被后面的人挡住。 陆绎则是小声道:“公子,老爷请公子过去。” 朱载坖诧异的抬起头,张着嘴:“啊?” 陆绎点点头:“还有少夫人和小少爷,也一起过去吧。” 朱载坖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茫然的带着老婆孩子,跟在陆绎身后,走进那间似乎能吃人的厢房。 随着厢房的房门,轻轻合上。 书院里的人们,总算是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聂豹三人则是皱眉看向严绍庭。 严绍庭自然知道三人的意思,但他却是笑着转口道:“诸位前辈方才问晚辈,要在这昌平书院教什么?晚辈现在可以回答诸位前辈,昌平书院是要教昌平百姓子弟,识文断字,而后便是按照他们的喜好,教授木工、冶炼、锻造、纺织等等百业之术。” 随着严绍庭的解释。 聂豹三人眉头逐渐皱紧。 “不教儒学,而授百业?昌平书院,只收昌平百姓子弟?” “这又是为何?” “便是名儒先生难寻,只要束脩合适,几名举人、秀才,也是能请来的。” 三位老爷子接连发问。 严绍庭则是笑着说道:“晚辈是个心气高的,若是不能教出两榜进士,这书院又有何用?而昌平书院,大抵也不可能招揽来外地才学,所教的也都是昌平百姓子弟。 国朝每三年一次春闱,又有几人能金榜题名?千万人而取其一,我昌平都是苦寒人家,能识文断字,学百业之一门,习得赚钱养家的手艺,比之寒窗苦读数十载而不中,或许更为合适……” 这话一出。 即便是在场的那些官员们,也不禁心生感叹。 寒窗苦读数十载,只为一朝金榜题名。 他们当初又何曾不是这样。 又何曾不知晓其中的艰难。 昔年同在一座学堂启蒙的好友,如今又有几人是能同在一朝为官的。 三位老夫子皱眉思索着。 王畿刚要开口,却被聂豹伸手拦住。 聂豹看向严绍庭:“科举一途,可谓艰难困阻,万人取其一。严师傅富民之余,不忘立书院,授百业之术,犹如授人以渔,亦是赤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