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只是这话,严讷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真说出来? 一旁那驾马车里的某人啊,就得要让自己好看了。 当着那位的面,欺负人家儿子? 那不是找死吗。 严讷只能开口道:“这些学子皆为圣贤门徒,在书院即为来日求取功名,入朝为官,报效朝廷,治理天下,抚育百姓,为何还要做这些……这些……” 他实在是不好将下泥巴的泥腿子干的事,给说出口。 朱载坖却是皱眉看向了严讷。 一开始。 他来昌平,担任书院山长,他也不明白。 但后来,他明白了。 老夫子们都说,自己一开始的不明白只是因为年轻。 那严讷已经这把年纪了,竟然还不明白。 他这个礼部尚书,是怎么当的! 朱载坖心中带着些怒意,沉声开口道:“本王如今乃是昌平书院山长,如何教授书院学子,乃是分内职责所在吧。” 一句话。 我朱山长的地盘,我做主! 话里的意思,严讷自然是听懂了。 说好的裕王宽仁呢? 说好的仁德呢? 就连徐阶也是侧目看了过来。 裕王今日所言,变得更有攻击性了。 难道这是严绍庭教的? 他不由的看向了一直不曾说话的严绍庭,心中慢慢的琢磨着。 而朱山长更是继续说道:“我昌平书院学子,亦如严尚书所言日后是要为国效力的,既然是为国效力,治理天下,又如何能不知晓这田地里的五谷如何?还是说我大明朝的读书人,都是无师自通?” 他这话一出,严讷顿时是整张脸通红。 其实这话没什么。 若是换做严绍庭来说,严讷也不过是觉得狗吠而已。 可换成了是裕王来说,那就实在是有些诛心。 可朱山长的诛心之语却并未结束。 他继续说道:“我昌平书院的学子,也不光是今日在诸位阁老、尚书跟前做样子,平日里课业繁忙结束后,他们也总是会去田里、工厂里忙活忙活,散散心。做些除虫、喂鸡喂鸭的事情,也能去做些锻造、木匠的活。 近来我们书院还有个研究组,正在攻克几项技术难关,一旦成功,便是不曾考取了功名,也能为富一方,带动一地百姓富裕起来!” 朱山长说这话的时候,那是满脸的骄傲。 昌平书院的学生,不管日后能否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但只要是从书院走出去的,那么就必然会有一门可以生存的手艺。 这才是朱载坖成为书院山长后,渐渐深入了解之后,最为满意和推崇的地方。 说完之后。 朱山长就不再理会这些人了。 没意思。 还不如今晚多尝尝传闻已久的烤红薯的滋味。 他径直的走到了田里,挥舞着大手喊道:“都麻溜的干,小心别弄伤了自己,就算是伤着了,书院里的课业也不需落下。” “这批红薯从栽种开始,你们都参与过,今天结束后,每人一篇结课报告递交上来,还是以前的规矩,好生仔细的写。” 红薯地的昌平书院学子们,纷纷抬头拱手。 “学生谨遵命。” 回答完后,便继续低头俯身干起活来。 这一幕又让田埂上的人们纷纷面露诧异。 原来昌平书院的学生,不光要下地干活,干完活竟然还要写那什么结课报告。 这是何物? 马车里,某位最近愈发爱看热闹的人,也产生了同样的疑问。 “吕芳。” 吕芳连忙从马车外走了进去:“主子爷。” 嘉靖笑着说道:“去书院,找一找这帮学生的结课报告,朕要看看究竟是为何物。” 感谢肥田麦的打赏 ……………… 昨天高烧41度,自己进到医院后就昏过去了。然后急症吊了五瓶水、打了四针退烧针,一直没有真正退烧,然后就转进住院部治疗了,昨晚在住院部也在继续吊水、做雾化,半夜才开始慢慢退烧,今天基本就是喉咙还有一点炎症和脓点了。 所以和医生说了一下,回家写完了这一章更新,等下吃完饭,还要去医院继续吊水做雾化治疗,然后就住在医院里,明早七点开始就是新一天的疗程,具体什么时候出院我也不清楚。 住院期间,我尽量争取每天和医生请假一会儿,回来写一章更新。 至于出院后的更新如何,到时候再和义父们汇报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