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算今日裕王没出事,可但凡这些学生里有一个人出了事,那事后朝廷那边也定然会有责难。 正当黄锦慌神之际。 聂豹、王畿、钱德洪三位老夫子却是领着一干书院先生走了出来。 看着三位老夫子,黄锦如同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他忙将站起身,慌不顾及的抓住了聂豹的手臂:“夫子,快派人将王爷劝回来吧,他可万万不能出事啊。” 聂豹只是面带笑容,伸手拍了拍黄锦。 钱德洪在一旁淡淡开口:“黄公公放心,山长乃是皇子,即是书院山长自无未战先退的道理。” 黄锦却是面色愈发紧张:“可王爷却是千金之躯啊!” 钱德洪哼哼了两声:“便是因为山长乃是千金之躯,才更不能退!此战不论结果如何,今日山长之言行,必将传颂朝野,为万民所知!” 聂豹这时候才又重新拍了拍黄锦的手臂,笑着说:“黄公公现在可明白这其中道理了?” 黄锦张着嘴瞪着眼。 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只要这一战昌平能保下来,只要裕王能活着。 那么大明朝储君之位,将真正的再无争议。 可虽然是这个道理,但要是裕王出点事呢? 黄锦看向三位老夫子:“您三位难道也不走?” 聂豹转头看向王畿、钱德洪,不禁笑出声来。 “百姓们誓与昌平共存亡,我等又有何惧?” 大笑着说完话。 聂豹便转过身,看向王畿、钱德洪及书院的先生们。 “诸位同仁,今日我等为前线将士们,共颂秦风无衣乎?” 在黄锦的注视下。 所有的书院先生们,皆是挥手举臂,朝着聂豹躬身作揖。 “固所愿也!” “何其幸也!” 黄锦彻底看不懂眼前这些人了。 他觉得整个昌平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咬咬牙。 黄锦看向战场方向。 他咬着牙跺了跺脚,便也从书院前解下一匹马,爬了上去。 马蹄迈出。 而在黄锦身后,书院前。 由聂豹带领着,所有的书院先生们已经朗声高歌。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 “……” 声音洪亮而沧桑,悠长悠长,盘旋在书院前的广场上。 昌平与居庸关方向之间。 严绍庭缓缓放慢了马速。 在他的眼前,辽阔的旷野上,昌平方向已经是阵列肃穆。 近四千人,在以民壮队成员为核心带领下,结成了紧密的战阵。 军阵的最前面。 严鹄一人一马,手中一杆长枪斜插大地。 风起了。 呼啸着卷起少年将军身后的红羽。 越过少年将军。 在更远处。 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战马践踏,以至于大地都在震动着,如同是藏匿在燕山里千百年的猛兽一般,呼啸而下,直奔昌平而来。 这支骑兵,其中大多数人都是手持弯刀背负弯弓,而在一侧却也聚集着少数身着劲服,光着头的人。 严绍庭顿时双眼一沉。 “是白莲教的人!” 陆绎循着视线看了过去,脸上一惊,却也闪现出一副醒悟神色。 “不会是南麓禅院那帮秃驴逃窜之后,和这些蒙古人勾结在一起了吧?” 陆绎将心中所猜说了出来,便连连点头:“是了!是了!唯有如此,才能解释的通,为何这帮蒙古人会突然消失不见,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定然是这帮该死的白莲教逆党,暗中协助蒙古人沿着燕山钻出来的!” 严绍庭冷哼了一声。 这些个白莲教的邪徒当真是罪该万死! 他不由想到了此时大概已经到了苏州府的张居正。 还好老张跑的快。 不然今天这事一出,他若还在顺天府位子上,定然也是要吃一顿挂落,担下不少的罪责。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朱载坖也已经是带着两百骑兵赶了过来。 “严师傅!” “本王带人前来助阵了!” 喊话的功夫,朱载坖已经驾马勒停在了严绍庭面前,而他带来的两百出自东厂、锦衣卫、京军的骑兵,也已经是卷着阵阵尘土,自行移动到了前方昌平民壮队军阵的西侧。 严绍庭眼睑一紧,看向竟然亲自带人过来的朱载坖:“王爷稍后万不可冲到阵前。” 朱载坖笑着点点头:“这一点本王自是明白,今日严师傅乃是阵前主帅,而严鹄便是领军冲阵的主将,本王不过是带人助阵,在后观阵而已。” 见朱载坖到底还是分得清当下形势,严绍庭稍稍放下心。 而陆绎则是驾着马冲到赶过来的骑兵后面,大喊起来:“诸位稍后,待山上火炮击发之后,引得敌军阵型出乱再行冲杀,万不可恋战,更不可陷阵,为免之后山上火炮误伤!” 那一头。 没有推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