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屋外。 马头镇水驿现在已经被朱七、刘万的人接管。 先前往回赶,命人抽调兵马的淮安知府李幼滋赶了回来,和漕运总督王廷凑到了一间屋子里。 眼看着这两人应该是要留守水驿。 而从屋里被赶出来的王谦,愤愤不平的回头看了一眼屋子,便眼神怨愤的扫向水驿里四处走动的锦衣卫和禁军官兵。 在年轻人的认知里。 这些当兵的,天然就低人一等。 而他却是官绅子弟,是要考取功名,和父辈一样在朝堂之上步步高升的。 王谦带着心中的不满,兜着双手便走到了先前那帮白莲教逆贼停在水驿里的马车前,斜靠着坐在车门前。 咕咚。 一声闷响从车厢里发出。 吓得王谦一个抖擞,直接从马车上跌坐在了地上。 随后。 他便见一名着甲的将领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刘万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王谦,目光一转。 不等王谦开口大骂。 刘万便挥手指向正在庭院里做着吩咐的朱七:“知道那人是谁不?” 王谦本来还想对着吓到了他的刘万骂上两句,只是刘万先开了口。 他便也有些好奇的循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锦衣卫?” 朱七身上的飞鱼服和绣春刀很好认。 刘万点点头,然后坐在车前伸手将王谦拉了上来。 随后他便凑在王谦耳边小声道:“是锦衣卫不假,但你知道他在锦衣卫里作甚?” 王谦摇了摇头。 刘万嘿嘿一笑:“他啊,在京中一直都是待在诏狱里。诏狱知道吧,十个进去有九个是出不来的,还有一个是要烂在里面。” 说着话,刘万的眼神却悄悄的打量着王谦。 年轻人的喉咙耸动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刘万心中生笑,压着轻蔑和讥讽,继续笑吟吟的说:“他当初就一直待在诏狱里,听说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最善审讯的人。他审讯的时候,绝不会先问供,而是要先给犯人上几遍刑。诸如……” 眼看着身边这个今日一开始便趾高气昂的年轻人,脸上愈发紧张起来。 刘万加快速度,伸出双手比划着:“他们有种刑法,先将你全身的衣服扒了,然后用刀子从你胸口开始划开……对对对,就是这个位置!” 一边说这话,刘万还不忘一边对着王谦的胸膛比划了起来。 王谦又吞咽了一次口水。 刘万继续说:“他们有法子能让人不死不昏,等到你这胸膛全都剖开,就能眼睁睁看着你的五脏六腑,尤其是那拳头大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说着话,刘万忽然抓住王谦的手握成拳头,砸在心口位置。 他眯着双眼,满脸的笑意:“对!他前几天就说,这人的心脏啊,大抵是和自己的拳头差不多大。你这颗心脏,倒是也不小,若是能看到,定然是扑通扑通的跳……” 说完话。 刘万还不忘用他那破锣嗓子发出嘿嘿的笑声。 王谦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刘万说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时候,他整个人浑身汗毛林立,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 然后他便慌慌张张的跳下马车,满脸惊恐的盯着竟然慢慢走过来的朱七,浑身一颤就往水驿外逃离。 走过来的朱七皱着眉头看着跑出水驿的王谦,冲着刘万挑了挑眉翻身坐在马车上。 “这人怎么了?” 刘万乐呵呵的笑了笑,立马是忘了刚刚给朱七抹黑吓唬王谦的事情。 他挪了挪嘴:“定然是有过不法,瞧着您这身飞鱼服,铁面无私的样子,心生畏惧,逃了。” 朱七探头看了眼水驿外。 随后便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而后就环抱双臂,冲着刘万拱了拱手肘。 “说正事,今日严宾客遇刺,虽说是白莲教贼子所为,但咱们的行踪定然是官府的人透露出去的。” 刘万眯起双眼:“我领的军令是全力护卫宾客。” 朱七点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来与你说,我这边要让齐大柱带些人离开队伍,悄悄的四处打探一下情况,在宾客进到南京城前,将那边的情况也给提前摸清楚。” 刘万嗯了声:“你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就算没有你们,今天的事情也绝不会再发生,就算我们京营的人死光了,也会护着宾客安安稳稳的回京!” 锦衣卫这边要分出去一些人暗中查探各处情况,队伍这边的防守力量必然会削弱,朱七来与自己说话也就是这个意思。 见刘万言辞振振。 朱七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笑着脸伸手拍了拍刘万的肩膀。 “等到了南京安稳下来,我请你吃酒!” “那你可得准备好银子,咱们京营的弟兄都是海量。” “保管你们全都爬进桌子底下!” “……” …… 屋内。 严绍庭在说出要为张遐龄他们指出一条真正富可敌国之路后,便闭上嘴端起茶杯,细细的品着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