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徐鹏举和陈洪两人此刻的心思,在场其他人哪里能猜的出来。 更不要说,他两人算是有恃无恐。 可在场的其他人,哪个能有他们的依仗。 便是位列九卿又如何,便是为朝廷坐镇南京陪都又如何。 当真要是这件事弄不好,且不说杀头的罪,便是丢了头顶的这方乌纱帽,那也是吃不消的。 不说刑部尚书赵大佑这位近来身体染恙早已年事已高,基本不会再有进步的。 可其他人呢? 南京虽说不如京师,有时更是有废黜或降罪待用的意思,可同样也是一个跳板啊。 时运和机会来了。 也未尝不能从南京一路青云直上,一步迈入那文渊阁里。 君不见。 如今大明内阁首辅严阁老,昔年便是从南京一路高升入阁的。 便是因此。 杨宗气此刻心中那叫一个纷乱不安。 徐鹏举和陈洪坐在位子上佁然不动,可他却是坐立难安。 对于今夜严绍庭突然自淮安府杀到,杨宗气与众人一般无二的诧异惊讶,而此时搅的南京人心大乱的严绍庭却也没有只言片语吐露心迹,偏生就是在那打盹了起来。 杨宗气哪里能受得了。 越是长久,他心中便越是难安。 至于说就此拂袖而去? 没看见除了徐鹏举和陈洪坐而不动外,其他人也神色不露的陪坐在这里吗? 杨宗气便是心中懊恼不安,却也明白。 今晚他们确实可以就此离去,可若当真走了,恐怕也要担心留在这里的人等到自己不在,会与严绍庭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恐怕也正因如此,众人互相猜疑,唯恐被别人下了黑手,这才纷纷选择干坐在此,半点不敢给了别人机会。 杨宗气心中愈发愤懑。 不意抬头侧目,看向白虎堂主位上闭目打盹的严绍庭。 不看还好。 这一看。 杨宗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严绍庭依旧是靠在椅子上打着盹,然而此刻却竟然是已经发出鼾声。 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真真就睡着了! …… “海瑞,你能不能今日饶我一回?” “叔大这是何意?”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且容我今夜好生歇息不成?” “叔大放心,你只管睡便是。” 苏州城督粮道署,张居正屋中。 两人细声言语,张居正满是无奈。 半响后。 张居正长叹一声,有些愤愤:“这督粮道署虽小却也不失你那一榻,何至于非得要挤在我这里?” 海瑞慢悠悠道:“古人常做抵足而眠之事,属为风雅,更对传唱。如今我与叔大在此,也算是同志同力,抵足而眠又有何妨?” 砰砰。 被迫与海瑞同卧一床,非要被对方弄得搞什么抵足而眠、彻夜长叹的张居正,再一次发出一声长叹。 忽的。 叹息声止住。 须臾。 张居正满是悲愤的开口叫骂了起来。 “海刚峰!” “你今夜是不是未曾洗脚!” ………… 月票月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