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曹文炳仍是一头雾水。 但李庭竹却是心中大震,眉头锁紧,神色有些不安的看向严绍庭。 西城大营闻讯仓促准备的酒水,未能派上用场。 定好的晚间金陵楼酒席和姑娘,也没能赚到贵人们的赏钱。 西城大营营门下。 李庭竹眉头皱紧的看向驾马离去的严绍庭一行人,神色愈发凝重。 曹文炳收起脸上的奉承笑意,侧目看向李庭竹,有些疑惑:“庭竹兄这是怎么了?” 李庭竹摇摇头:“可知方才他为何会问及新营之名有何含义?” 曹文炳哼哼了一声,撇撇嘴:“他卖关子,故作玄虚,似我这等军中武人,又哪里猜得透,但今日他巡营一番,终归是无事离去了。” “无事?怕是要有大事了!” 李庭竹侧目看着曹文炳,心中愈发担忧起来。 见李庭竹如此模样,曹文炳终于是收起了脸上的轻浮,看了眼四周,随后压着声音询问道:“究竟是怎么了?他刚刚为何要那样问?” 李庭竹转头看向身后的官兵。 见李侯爷看过来,众人立马退至远处。 李庭竹这才长叹一声:“他哪里是询问我等啊,分明是在告诫于你我二人!” 曹文炳眉头一颤:“告诫?他要作甚!” 李庭竹却是摇着头伸手拉住曹文炳。 这番动作终于也让曹文炳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安,只觉得大抵是不妙了。 李庭竹的声音也传入耳中。 “他说忠勇二字为先,若是对那帮白莲逆党贼子而言,朝廷又何须与他们谈论此二字。只需称之为剿贼便可,皇上又何必再加这忠勇二字?” 曹文炳心中顿时一颤。 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一些。 而李庭竹则是继续说道:“忠勇……忠勇……这分明是在告诫我等,莫要忘了忠于何人,勇于何处。若是没了这两个字,恐怕剿贼二字便要落在我等身上了……” 这位世袭自太祖一朝的勋臣子弟,脸上满是忧虑,一时间不免连连摇头叹息了起来。 曹文炳听到这等解释,已经是脸色大变,一片煞白,眼神里闪烁不安。 “你……你的意思……他要对我们下手?” 李庭竹无奈的笑了两声,目光直直的看向曹文炳,心中愈发无奈,不知为何自己偏偏就是要和这等愚钝之人搭档做事。 可事到如今。 人家都已经送来警告了。 自己还能无动于衷吗? 李庭竹看向曹文炳:“若是真要下手,又何必大费周章前来告诫?他是要我们在这南京城里做出最后的抉择,究竟是要站在何处。” 一息轻叹。 曹文炳目光飞快流转着。 李庭竹却已经是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文炳,我年长你一些,平日以兄长自居,你也颇为恭敬于我。若是现在还当我是兄长,可否听我一言。” 曹文炳连连点头。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庭竹兄乃为兄长,我自当听你的话。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咱们上面那位草包国公,何曾指望过他什么?” 李庭竹点点头:“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只需记着,往后只要严绍庭在南京一日,你便照我意思行事,万不能有半点错漏,不然恐怕咱们这些本是与国同休的人家,便要失了这份体面和承袭了。” 见李庭竹说的如此严重。 曹文炳便是真的愚钝,这时候也已经能听出来其中的含义了。 他当即一咬牙,一跺脚。 转头看向严绍庭一行人离去的方向。 “便是他严绍庭往后让我砍了徐鹏举的脑袋,我也不带含糊的!” …… 至于徐鹏举这个草包国公的脑袋,到底会不会被曹文炳给砍了。 谁也不知道。 但是随着的推移,严绍庭在南京坐镇的时间越长。 他也开始一招一招的出手。 是日。 南京总督粮储衙门。 杨宗气在当众大肆严厉的训斥了几名胥吏之后,便遣散众人,只留下自己的幕僚师爷一同带着满腔怒火进到自己的公廨里。 入得公廨。 杨宗气便大口的往嘴里灌着茶水。 “这帮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们难道忘了,是吃我杨宗气这口饭的?” “真当老子不敢将他们开革出衙门去?” 公廨里,杨宗气仍是愤怒不已的破口大骂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