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时至今日。 国朝设建锦衣卫、东厂、西厂等独立于朝堂之外的监察机构,独只有锦衣卫直到如今依旧是能震慑人心的存在。 当锦衣卫办差五个字从朱七的嘴里发出后。 将头探出马车的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转运使孙克弘,顿时脑袋一片空白,连自己肩头一颤都未曾发觉,更不会察觉到自己已经是脸色瞬间苍白。 马车外。 朱七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外披一件通体玄黑的大氅,官帽上披挂着几片雪。 在他的身后,则是只穿着一体薄款飞鱼服,分外凸显那虎背蜂腰螳螂腿的齐大柱。 而在马车周围。 原本护卫孙克弘的两淮盐司差役,已经纷纷瘫倒在地或双手环抱后颈蹲在雪地里。 几片积雪被悄无声息的染红。 而今日在此地拦截运河船只,缉捕顾绍的两淮盐司主事,已经是面如死灰的靠在囚车下,双眼无神。 而在囚车里早已认命了的顾绍,看着周围忽然杀到的锦衣卫缇骑,本已认死的双眼正在一点点重新点燃希望。 “冤!” “草民有冤屈!” “两淮盐司转运司孙克弘枉法!” “求上差主持公道!” “……” 顾绍双手紧紧的抓着囚车牢笼,高声嘶吼着,奋力的摇晃着囚车,震的囚车牢笼上片雪纷纷洒下。 倒也是好巧不巧,正是顾绍在囚车上的嘶吼,终于是唤醒了马车上的孙克弘。 他的双目也在瞬间恢复清明。 孙克弘看向马车下的朱七,当即沉下脸:“尔等锦衣卫缇骑,安敢阻拦本官行驾!厂卫当差查办,也当有朝廷开行公文,尔等拦本官于漕畔,难道是要造反吗!” 朱七冷眼注视着清醒过来后便开始叫嚣的孙克弘,一声冷哼,便以左手压刀,上前一步。 “亲军锦衣卫,上奉皇命,钦差办案,皇权特许!” 看着朱七将刀压在手下,孙克弘喉头耸动了一下,语气也缓和了些,且依旧是眉头紧皱:“本官也是皇上钦点的两淮盐司转运使,尔等今日究竟意欲何为。” 朱七言简意赅:“查办不法。” 孙克弘将身子也探出马车,回头看向后面的囚车:“此人乃是私贩……” 嘴里的话未曾说完,孙克弘也终于是看到了马车外的景象,见着自己两淮盐司的差役和主事都已经被数量众多的锦衣卫缇骑持刀弹压住。 而那地上的血渍,也同样清晰的冲进孙克弘的视线里。 见孙克弘大抵已经明白了当下的形势。 朱七冷笑一声,目光逼视孙克弘:“孙都运,本司查明两淮盐司不法,多系于你,还请下了马车,与我等走一趟北镇抚司吧。” 见这帮锦衣卫竟然是真的奔着自己来的。 孙克弘终于是慌张了起来。 他立马将整个身子缩回马车,用手挑开车帘,高声呼喊着:“本官犯了何事!便是要查本官,也该是朝廷行文两淮盐司衙门!尔等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便说要查办本官,本官倒要质疑尔等可是蒙蔽于上,私刑于下了!” 见孙克弘叫嚣不已。 朱七不为所动,只是淡淡询问道:“孙都运,还请下车吧。” 几缕寒风吹过,卷起运河堤岸上好大一阵飞雪。 寒风刺骨,惹人发抖。 孙克弘却是面色涨红:“无有朝廷三司行文,本官不下!” 朱七再次上前一步,已到马车近前。 “孙克弘,下车!” “本官不下,尔能如何?” 咚的一声。 只见朱七冷面一脚,便直接将马车与拉扯的马匹之间的纽带踢断。 哐当一声,没了马匹在前头担重,车厢向下重重一载。 车厢里的孙克弘一个踉跄便栽倒在车厢里,双手紧紧的抓住两侧的车框,原本涨红的脸颊则是彻底煞白一片,无有血色。 “下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