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虽然死个粗使下人算不得太大的事,但大胤朝向来以仁治国,京城无论大小官员府邸,均不敢传出虐待下人奴才的事来,否则即使不犯刑律,倘若传到吏部,对来年的官品考据也极为不利。 虽然虞德陵已是武官中的最高官职,不惧吏部考据,但这样的事一旦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万一将来有个不测,被有心人利用,也难免生出祸事来。 而且抛开这些不提,偌大一个大将军府,便是再穷,也不至于连冬衣和炭都给下人们发不起。 这分明是孙姨娘贪婪太过之故。 父亲向来公事繁忙,母亲又是人不擅理家的,竟惯出孙姨娘如此恶劣行径。 “这……” 雪镜有些委屈,见小姐发火,一时十分惧怕,便低了头,红着眼睛道:“奴婢不敢拿这等小事来打扰小姐,您每日要习武读书练琴,晚上还要看医书和兵书至深夜,这等事情,岂敢惊扰小姐?” “算了……” 虞琬宁见雪镜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想想也的确怨不得她。 自己在这一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估计雪镜和墨梨也觉得,这些事情便是告诉她,也是无用的。 说到底,总归是自己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读书上,忽略了身边的事情罢了。 虞琬宁原想叫墨梨去请阿娘出面,向孙姨娘讨了账本来查看。 但话到口边,又止住了。 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去查,恐怕打草惊蛇。 那孙姨娘是商贾之家出身,想要平个账,还是手拿把攥的事儿,倒不如先暗底里摸摸情况,然后再给她突然一击的好。 只是,大将军府的田庄,在城外几十里外的地方,虞琬宁一个深闺女儿家,自是不便亲自去查的,而且就算去了,大约也没什么用处。 那要从何下手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