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咸池宫-《燕歌行之凌波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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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家无情,命如悬刃。

    生不由己,身不由己。

    想了一会儿,含瑾苦笑,“随遇而安。”

    敏行点点头,难得笑了下,“受教。”

    熟悉的亭台楼阁,熟悉的路。

    刚下车,勾陈宫三字映入眼帘。

    敏行看了眼,微微皱眉,微微偏头吩咐凝珠,“拿笔来。”

    听郡主吩咐,凝珠忙寻了纸笔来。

    略一思索,笔尖微微一动,二字落在纸上,端正又洒脱。凝珠和踏雪凑上去看,原来是咸池二字。

    烛火下铺天盖地的潋滟红。敏行端正的坐在床边,十丈软红,铺天盖地。

    萧越什么时候会来?

    但愿他永远不要来才好。

    从午时等到入暮,直至掌灯,萧越也没来。

    今天恰有扶南国派外交使者来,萧越脱不开身,和扶南谈的几项事宜都十分顺遂,晚间宴饮不免多喝几杯。

    结束已灯残人静时分,趁着月色正好,萧越信步往勾陈宫走。

    立在宫门外,萧越就着烛火仰头看那新匾,不由的失笑。

    工部这帮人,动作倒是快。

    晚风一吹,有些沉醉,他面上却一派淡然。

    熏风殿亮着烛火,推门进去,敏行正坐在铜镜前,看他进来,略回头看了看,继续单手支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见圣上进来,凝珠踏雪退下去。

    萧越一步步走近,站敏行身后,将她身子扶到镜前,昏黄又明亮的雕花铜镜里是敏行极力控制的戒备。

    萧越一手捏了她下巴细细抚摸,一直到眉眼处停下,捂了她眼睛,俯她耳边道,“你很害怕。”

    是陈述句。

    萧越道,“你不开心。”

    敏行冷着嗓子,“破桐之叶,不敢盼君恩。”

    闻言,萧越只觉一缕情思摇人魂魄,他笑,“你生气的时候最好看,我很难控制自己。”

    敏行闻见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欲起身,却被他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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