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宫女一听说禀告容娘娘,知道自己命快没了,这才不停磕头哭道,“奴婢知道错了,请贵人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奴婢只是伤心,不敢在宫里哭,只能出来祭奠……” 谢昭容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为何私祭。” 那宫女听见贵人问话,抽抽噎噎道,“回贵人。奴婢下月就要出宫,已经六年没见到爹娘,天天数着日子,今晌午传来消息,说定江堰决堤,北朝蛮子在平州屠城,爹娘,爹娘……” 这宫女满脸凄惨酸楚,哽咽的说不下去,又开始伤心抽泣,哭的眼睛红肿。 谢昭容惊讶,“屠城?” 那宫女又是伤心又是悲愤,“咱们定江堰三天前决堤,说是淹了好几个州,北朝派大将军屠城报仇……” 谢昭容心头一震,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元恪那晚的言谈举止。 不会的,不会的,元恪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见娘娘脸色苍白,绿珠忙呵斥那宫女,“什么小道消息!” 那宫女道,“圣上已经发了紧急征集令,咱们要打仗了!” 谢昭容紧抿着嘴,心头忽冷忽热,想不通元恪为什么要这样做,打仗总要死人的,总会有伤亡,她都知道,正常的占领无可厚非,她想不通元恪怎么会下令屠城。 听说谢宥一如今驻守定州,她与他虽相交寥寥,但难得算半个知己,颇能聊几句,定州如今形势紧张,谢将军不知如今什么情况。 顿了顿,谢昭容转身离开,“赶紧埋了走罢,起火实在危险,以后莫要这样。逝者已登仙界,非我等碌碌尘寰中人。花果香烛均可聊表哀思,不在形式,重在心诚。” 两人走远,绿珠还不住回头看,忿忿不平道,“娘娘怎么放过她了?宫里嬷嬷每月都要说一次不准私火私祭,她明知故犯,倘若放过他,连累了我们怎么办?” 谢昭容道,“为人子女,一片孝心。” 陈婕妤又是委屈又是气愤。路过钟粹宫,迎面碰见吴淑媛。 看陈婕妤满脸气愤,吴淑媛亲热的挽了她手,“妹妹,这是从哪里来?怎么一脸不开心?到姐姐宫里,长日无事,我们散散闷可好?” 陈婕妤委屈的梨花带雨,“姐姐,那个谢昭容真是欺人太甚。她侍女百般挖苦我,明明是她做了亏心事,她倒有理。我要向圣上禀告。” 吴淑媛忙拉住她,竖了手指在唇边,“莫乱讲,小心惹祸上身。”说毕挽了她进宫,“妹妹,在这宫里生存,你要记住八个字,目不斜视,口有遮拦。若再这样冒冒失失,被人捏了把柄,连累的可是你的家人啊。” 侍女上了茶,两人在院子里海棠溪边坐定,吴淑媛道,“那个绿珠,向来伶牙俐齿,妹妹家教森严,断然辩不过那些摸滚打爬的泥腿子。我要劝妹妹一句,今日之事,就忍了罢。你去禀告圣上,圣上也只会打马虎,断不会责骂谢昭容一句,说不定还要怪你失了体统,同下人争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