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现在还是被人发觉了,并记录了文字,拿到了他的面前。卢允感到了害怕,浑身都开始战栗。此事若见了光,他可就全完了。 虽说大宋不杀士大夫,但是追夺出身以来文字,流放边地是跑不了的。没有了功名前途,岂不是和死了一样? 他越想越怕,手竟颤抖的拿不起桌上的书信。信里提了要求,弹劾开封知府吴遵路,老迈无能,救灾不力,致使京中百姓多有死伤,应去职问罪。 何意啊?卢允想不明白,难道是吴遵路的政敌?仇家?想了一阵,也没有个头绪,索性不再想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被人要挟很不舒服,但只要能保住自己的私密不外泄,就有报复回去的机会。卢允心一横,很快有了选择,稳定下心神,立刻打道回府。他要连夜写奏折,弹劾吴遵路草菅人命。先保住自己再说。 东京城的夜生活没有被雨水搅乱,高官显贵照样佳肴美酒、拥红倚翠。此刻,外面是雨纷纷,香丰正店的包厢里,却是高谈阔论、气氛热烈。一群年轻的御史,围着唐介,意气风发的说着当日痛斥阉宦的壮举。 灭皇城司嚣张气焰,将王怀举问罪入狱,这是御史台的骄傲。 唐介喝的有些多了。没办法,劝酒的人太多。喝谁的不喝谁的,都是艰难选择,还不如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闻听皇城司有一密册,记录着朝中官员阴私之事,皆是皇城司爪牙,秘密刺探罗织而来,用以构陷朝臣,行不法之事。” “竟有此事?皇城司好大的胆。”有官员怒道。 “可曾查实?” “我等风闻奏事,何须查实?” “如此构陷诋毁朝廷官员,当奏请官家责令毁去。” “对,必须责令其毁去。” 一时群情激愤。谁没有阴私事?哪个敢说,自己屁股底下是干净的?密册之言立刻激起同仇敌忾。 本来文官集团对皇城司就抱有成见,何况已经侵犯到了自己头上?纷纷喊打喊杀,吵着回去写奏折,明日上折子弹劾。酒宴匆匆而散,醉眼朦胧的唐介,此时却睁开了眼,眼神分外明亮。 玉璋苑被笼罩在蒙蒙的水雾之中。雨还在下,时大时小,断断续续。听着房顶上传来的沙沙声,于飞走神儿了。 他没有修炼,也没有睡意,他在想着元童的事。元童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于飞能看懂他的失落和自卑。 想想六毛和元童,同样的年纪,不一样的遭遇,但他们都是孤儿。前世的自己,和他们差不多。这也是于飞和六毛他们亲近的原因。 陈景元不肯收下元童,或许有他的原则。所以,于飞打算自己教。元童练习混元九式,已经有段时间了,效果很是明显。虽然还达不到刀剑难伤的地步,但是抵挡棍棒敲打已很是轻松。 混元九式是元童和六毛等人的根基,肯定还是要继续练下去。如果于飞猜的不错,陈景元会把六毛五人,培养成战阵拼杀的类型,不见都拿出了五行棍阵,自是披坚执锐,冲锋陷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