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清涧城下,一队队禁军,正趁夜出城。没有灯火,偃旗息鼓。所有马步军兵,被勒令不许喧哗。马匹也包了马蹄,带上了笼头。在各自将官带领下,悄悄的向绥州进发。 延州的叛乱,更像一场闹剧。乱哄哄而来,乱哄哄而散。只是残缺的城墙,还有飘散的硝烟,才能让人想起。不久前,这里发生了战斗。遍地尸体、残破不全,血流成河。 战斗其实不激烈,但暴烈的霹雳弹,造成了巨大杀伤。城门被毁,城墙炸塌。沿城门向西一路,叛军死伤上千人。而守城的军兵,也被炸死了上百人。 一杆军旗,吓退了叛军。梁适终于,见着种家军的威风。一时间,梁适万分惆怅。如此虎狼之师,却不是自己的部属。申青阳的兵马,与之一比,判若云泥。 种世衡突袭绥州,得到梁适首肯。梁适来延州,本就是搏军功。平叛的功劳,哪比得上收复失地?因此全力支持,霹雳弹,延州禁军,粮草辎重,听凭种世衡调用。 种世衡没想到,梁适如此干脆。几乎是将延州兵权,统统交给了自己。种世衡立即表态,此场战事,乃由梁适谋划指挥。自己带兵来延州平叛,适得其会,得附骥尾。 梁适大喜过望,谁言种仲平,不通世故?明明是人情练达,心思通透嘛。立即颁下军令,号令延州各部,悉听种世衡调遣。如有违令不遵者,军法从事。 老将任纪衡,不知怎得了信儿。跨马提刀,带着二十来名家兵,追到了清涧城。种世衡得报,吓了一大跳,慌忙迎了出来。走到老将马前,也不说话,一把给抱了下来。 “你个兔崽子,放我下来。”任纪衡挣扎不动,瞪眼大骂。 在场一堆将校,大多都是老将的旧属。嘻嘻哈哈的笑着,把老将抬了进去。放在椅子上坐下,种世衡转头回到帅案。啪的一拍桌案,厉声叫道,“任纪衡,听令。” 老将任纪衡吓了一跳,但习惯成自然,腾的站起身,身手还挺矫健。高声喝道,“末将在。” “本帅令你留守中军,为我等后援。接令。” “你个兔崽子,我要去——” “你敢不听军令?”种世衡瞪眼。 “我?”任纪衡一怔,又被这兔崽子套住了。气鼓鼓的,一屁股坐椅子上,转头盯着一众将校。“都领了军令啦?” 众将慌忙点头。他们刚刚分派了任务,正要出发呢。谁知这位大神,神出鬼没的,自己跑来清涧城。 “那还愣着干甚?全都滚,看着心烦。”任纪衡心情不好,挥手撵人。众将哪个也不敢奓刺,齐齐一抱拳,转身而去。 “叔啊,老巢儿可交给你了。”种世衡走到老将身旁,蹲下身嘻嘻一笑,重重拍了拍老将的手。 “能夺下?”老将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