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方才主持言说常有佛陀托梦,想来佛陀对主持极为看重,既然如此,若是主持有求,佛陀定然乐意相助一二。”刘备笑道。 此时赵善站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二人,如今他的生死已然由不得他做主了,只能看两人的博弈如何。 沉俊觉得刘备此言极为古怪,沉声道:“如何求雨?” 刘备笑了一声,转头望向赵善,“佛法无边,降雨于佛陀而言不过是小事。我看不如将主持缚于柴堆之上,诵经求雨,若是天降大雨,也不枉咱们国中这么多年尽心供奉。到时我自亲自为主持解缚,于佛前叩头赔礼。” 他随即又冷笑一声,“若是不曾有雨,那便说明这些年的供奉皆是白费功夫,而供奉所得皆是进了寺中之人的口袋。欺世盗名之人,不如焚之一炬。” 沉俊愕然无语,赵善则是一脸煞白。 两人都不曾想到刘备竟是如此歹毒。 沉俊低声喝道:“国相初来上任,如此作为是否太过暴虐了些!俊虽少读书,可如此行径,与鹿台何异?” 刘备摇头失笑,“暴虐?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沉俊还想再言语,只是刘备已然没了和此人多言的心思。 他冷声道:“中尉莫非忘了!备才是这北海国相。” “我且问你,这北海之地可还是汉家天下!” 沉俊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即便在北海国中他们并不惧此人,可在这明面上他们还是要给足此人面子。 “国相教训的是,俊方才失礼了。”沉俊只得沉声道。 刘备点了点头,面色转缓,笑道:“沉中尉也是为备的名声担忧,备都晓得。只是既要做事,哪里又顾得这许多。” 安抚完赵俊,他转头看向关羽,“云长,还不将主持拿下,呆会儿将柴堆堆高些,免得满天佛陀看不清。” “兄长说的是。”关羽应了一声,踏步上前。 如今这般形势,寺中的僧人自然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关羽将赵善打翻在地。 “对了,云长别忘了将此人的嘴堵住,莫要让他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刘备望着面色阴沉的沉俊,笑着补充一句。 ……………… 金光寺内,此时木堆已然架起,木堆上竖了根宽大横木,赵善被捆绑其上,嘴上绑了布条,说不得言语,只能呜咽出声。 刘备与沉俊自大殿中搬出了几把木凳,正坐在木堆之前。 关羽与贾诩站在一处,身后是随行而来的游侠与官军。 站在最远处的则是今日上山缴纳香火钱的乡里之民。 正是正午时分,天上骄阳正烈,悬在天上的日头似是一个巨大火炉,炙烤着大地。 “文和,这般天气按理说不会落雨,可若是万一落雨……”关羽好奇道。 “若是不能落雨,玄德所言自然是要做数的。”贾诩笑了笑,“若是能落雨,玄德所言自然就不做数了。” 关羽一愣,点了点头,确实是自家兄长的性子。 只是他随后皱了皱眉头,“方才那沉俊之言也有些道理,兄长要处置此人,直接杀了也就是了,如此处置,传扬出去,只怕确会留下一个暴虐之名。” 贾诩闻言摇了摇头,“要直接处置这些人自然不是不可,只是玄德此举还有其他用意。” 他抬手指了指身后那些躲的极远,目中满是惊慌之色的乡里之民,“云长以为这些人如何?” “孤弱之人,自然是可怜至极。”关羽轻声道。 “确实可怜。”贾诩点了点头,“只是他们到底可怜在何处?” 关羽又是一愣,“自然是可怜在为赵善这些人欺压又无处可诉。” “表面看来如此,只是若仔细看去,其中还有旁的缘由。我也曾听玄德说过云长旧事,昔年未曾逃出家乡之关云长,又如何不是他们这般受到欺压之人?” 关羽沉默不言。 “你关云长力能杀人,敢杀人。”贾诩再次指向那些乡里庶民,“只是他们能如何?”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