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家伙还好意思叫苦?面对jiān佞的凶焰时,只有谢、屠两家一身正气,誓不低头,而其他人全都妥协了,否则怎么会被人连船带货全给抢了? 想到日前南京传来的消息,谢迁的心情更加灰暗了,甚至都有些意兴索然起来。 “诸位同道,我等聚集在此,本是为了商议对策,又非是为倾诉苦楚而来,何必作此儿nv之态?诸位应当努力振作才是。” 眼看批斗大会变成了诉苦大会,谢迁又是情绪低落,不能主持,有人看不过去了,一声断喝压住了众多悲声,然后这人又向谢迁一礼,道:“阁老,您是江南众望所归,这等时候,您一定要拿个主意,引领我等走出困境啊。” “原来是明仲,朝野上下素有赞誉,说明仲勇于任事,仗义感言,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谢迁抬头一看,认得是南京刑部右shì郎王鉴之,欣慰之余,不由连连赞叹了几句。 “不敢当阁老谬赞,”王鉴之略一谦逊,又道:“今年事已至此,众位同道被那jiān佞打了个措手不及,已是无可挽回,不过若是不思量个对策,今后又该当如何?” “明仲顾虑的极是。”谢迁微微颔首,其他人也都是频频点头赞同。 能坐在这里的,多半都是大世家,今年的损失固然让他们伤筋动骨,可却还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比起诉苦告求,明年的海贸如何进行才更加重要。 本来也是,以众人所知的谢宏,吃到嘴里的féiròu无论如何也不会吐出来了,本也多想无益。而他占据了福江岛和长崎,直接断了海贸的航路,这才是最要命的。 虽然各家家业丰厚,坐拥良田千顷的不在少数,可是,享受惯了海贸的暴利,田地里那点出产,还真是不够看的。 “南京那边已经送了信,那jiān佞劫掠了数百艘海船,日前已经回到了大明,传信的是山东巡抚朱钦,传信的时候,船队正沿着山东海岸而行,目的地应该就是天津。” 这消息已经到了有几天了,不过在座的人也分了远近,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可不论知情与否,听到谢迁这话,都是哀叹不已,显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除了各家的海船,大明又哪里会有那么多船只? “敢教阁老和各位同道知晓,下官从南京动身之前,又接到了河间府送来的消息……”说话的又是王鉴之,谢迁毕竟已经在野,名望再高,比起消息灵通,还是比前者这样的在职官员逊了一筹。 “明仲但说无妨。”只从王鉴之的语气和神情中,谢迁已经知道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了,所以他并不动容,只是冷然摆了摆手。 王鉴之语气沉痛的说道:“船队已在天津登陆,皇上亲自率领近卫军前往接收,户部天津分司主事方晓,以直言劝谏不果,如今已是生死不明……” “咕咚” 话犹未说完,已经有人应声而倒,王鉴之略一辨识,认得是宁bō方家的家主,彻彻底底的人财两空,连儿子都搭进去了,倒也难怪方老头如此。 “上有昏聩天子,下有jiān臣当道,这世间难道没有公理和正义了吗,可怜我的晓儿啊……” 抚xiōng的抚xiōng,捏人中的捏人中,好一阵忙luàn之后,方老爷总算是醒了过来,刚一睁眼,老头就嚎啕大哭起来,听得众人也是心有戚戚,座下掩泣者颇为不少。 谢迁语重心长的权威道:“方兄请节哀,令郎犯言直谏,大有名臣风骨,虽然横遭惨祸,不过他为了正义而献身,日后纵是身殒,清名却将广为流传,成为后世的楷模。名留青史,方大人在九泉之下,也必含笑,而天下人也同样不会忘记方家的。” “多谢阁老。”得了谢迁的许诺,方老头也安下了心思,儿子他不止一个,若是牺牲了一个,可以成全整个方家,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