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深潭似一面波光粼粼的镜像环绕陡峭四壁,水潭边蔓藤缠绕,以及开得红艳妖冶的彼岸花遍布其中。 小鲛的声音清楚回荡在深潭,整个深潭幽幽静静的,就只有头顶石壁不停渗流下来的滴水声清晰入耳。 等了好一会,小鲛还是没有能够等到回答。 小家伙低下头,从自己的小褡裢里取出一颗鲛珠。 这是这次见到林微绪时,忍不住掉了眼泪凝结而成的鲛珠,鲛珠中央放映着林微绪低头看他的镜像。 镜像中,林微绪披着锦缎黑衣,轮廓气质一如记忆中的矜傲清冷,遥不可及,让人下意识地想要仰望。 小鲛摸着鲛珠上的镜像,软萌清澈的眸子缓缓地转动,略有些阴晴不定的变化。 小鲛想到了什么,小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恹恹的,“跟你说了也没有用,你又不记得她了。” 他把小手心里的鲛珠攥得很紧,也并不是不知道,还得再有一个月,才会到水里头的人苏醒的时间。 现在说这些,他根本不会听得到。 小鲛阴郁郁的从石壁跃下,迈开小短腿,打算离开这里。 走没几步又忍不住侧头回去,扒下斗篷帽,瞳仁漆黑,幽幽地盯着平静的水面看了好久,最后不得不割舍了手心里唯一的一颗鲛珠,把鲛珠投进了水潭里,开口道—— “记住了,鲛珠里的人就是娘亲。” “我要去找娘亲了。” 小鲛说完,重新戴上了毛茸茸的兜帽,这下是真的走了。 而在小鲛离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深潭水面上仍然平静无澜。 终于,缠绕水间的蔓藤轻微晃动,清澈的潭水底下,幽幽冷冷的浅蓝色鳞光乍现,是一颗鲛珠被嵌住了。 · 林微绪是在次日清晨被许白叫醒过来的。 许是熬了一晚的缘故,从桌前坐起来的时候,林微绪颇有些头痛欲裂,她撑着额头慢慢坐直,眯眸一看—— 桌案上摆满的她画的一张又一张的图纹纸,终于让她想起来,她昨日从皇宫里回来以后,找出了母亲留给她的玉牌,对照着盒子里的书皮纸图腾,一次又一次的描绘,试图解密图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