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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随着微风带走了崩碎的龙牙。

    天上的女神们发现这头怎么都打不死的古龙，似乎在这一刻失去了全部的心力。

    它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曾经骄傲高昂的头颅，如今好似枯萎的花朵般跟着仅剩的龙翼低垂，再也无力面对天空。

    它身上的每一片龙鳞都像是生锈的甲胄，散发着名为末路的悲凉，在寂静中独自咀嚼着落寞。

    它那巨大的身躯缓缓倒下，如一座崩塌的孤山。

    祂不是神了，祂失去了全部的心力。

    仅仅是一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的龙而已。

    撑起了龙种数个纪元的孤山终于崩塌了。

    “它怎么了？”

    暗月女神塞勒涅不解的看着下方的古龙。

    而丹妮丝则是静静的说了一句：

    “那边结束了。”

    不料，塞勒涅直接问了一句：

    “那边结束了？”

    这让丹妮丝这个鲜少有感情表露的女神都是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看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了？”

    塞勒涅却是说道：

    “只要知道我应该过来就行了。”

    这让丹妮丝微微皱眉。

    理论上，暗月应该挂在天上看着才是。

    所以她有点分不清对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不过塞勒涅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

    她只是看向了下方的古龙说道：

    “我之前见到过类似的情况，那个魔鬼，来自深渊却无缘诞生的尊贵长子。”

    “祂的出现是注定的牺牲，所以原初也给予了祂无上的荣光和强大的庇佑。”

    “那个魔鬼的情况和眼下的祂很像，”

    “都是无法理解的庇佑在彰显不可能的奇迹。”

    听到这个的丹妮丝却是摇头道：

    “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不要怀疑，后来人，毕竟我比你早很多。”

    “无论那个方面都是如此，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的，丹妮丝的情绪明显丰富了起来。

    在这之前，也就是她附身在女孩身上时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听到这两句似乎若有所指的话。

    同样是意识到了什么的塞勒涅只是看也不看她的冷笑道：

    “不过是应该被埋进历史的垃圾堆里的老女人罢了。”

    “你那点可怜的资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除了显得自己年纪大外一无是处！”

    “还有，兵器怎么会管教起主人的？太不够格了吧，伦戈米尼亚德？”

    丹妮丝微微昂起了下巴。

    她觉得有点不爽。

    她很少有这样的情绪。

    “我怎么听不懂最后一句话？”

    塞勒涅笑着回过了头。

    那个笑非常美丽，是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记一辈子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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