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将军,南将军,此行路绝,险要重重。经过对茶卡吐蕃兵卒的审讯,香日德河、柏海、巴颜喀拉山口、玛多、乌海城,皆有数百到上千人的吐蕃士兵,这些都会消耗你们的精力。” “可能到柏海,可能到多玛,也可能到乌海城,你们的行踪必然被尺带珠丹掌握。届时吐蕃会派遣武士阻截你们。” “半个月之内,我会对大非川进行穷追猛打。他们三十万兵马,数十万牛羊驼,若强行从大非川、大非岭撤出,必阵形大乱。” “我相信你们可以跃过关山,直见明月。等你们迂回至大非川时,就是我们决战的时候。数十年前大非川之战,是我大唐开国以来的耻辱,那一战让吐蕃与我大唐比肩;这一次,我们一雪前耻,将吐蕃打回原形。” 在营寨修整一夜,李瑄送王难得、南霁云以及临洮军将士,顺着伏俟城古道,南下向香日德河进发。 出发之前,李瑄向王难得、南霁云鼓舞士气。 “吐蕃人可以出没伏俟城古道和大非川古道,我唐人也一定能战胜这样的险阻。吐蕃内部空虚,其路上阻碍皆不足道,末将一定可以在关键时刻到达大非川后方。” 王难得向李瑄说道。 “末将会全力辅助王将军,战胜吐蕃的阻截兵马,获得胜利。” 南霁云话语虽短,语气却很坚定。 他感激李瑄的知遇之恩,从一名县兵,短短两年多,成为圣人亲授的大将军。 没有什么恩情,比这更大了,他只有以死报效。 “段书记,你是文人,愿不愿意跟随将士们入雪域,参谋军事?” 李瑄点了点头后,突然问段秀实。 “属下微末之功,却被李帅奏为果毅,得到如今的秩禄,属下本应披上铠甲,手持刀枪冲锋陷阵,但因能力不足,不能在疆场上驰骋杀敌。属下像班超那样投笔从戎,是想为国家尽施精力与才谋,现在机会来了,即便李帅不说,属下也会如终军一样请长缨。” 段秀实向李瑄拱手一拜,举例前汉终军请缨的典故,表达自己不畏死的决心。 “文武将士都如此,所过之处,吐蕃必尽为鱼肉。” 李瑄拍了拍段秀实的肩膀,果然是他看好的人。 “我等一定不辜负李帅的信任!” 将士们再次向李瑄一拜。 “是不辜负国家!” 李瑄纠正他们的言论:“让将士们将酒壶拿出来,我们一起喝一口酒,算是送行礼,预祝凯旋!” 茶卡盐湖旁边,萧瑟的风光,天色阴沉。 数十个方阵的骑兵,延伸十几里。 每一名士兵除了坐骑,还有两匹备用马。 马上有强弩、备用兵器、还携带比普通士兵更多的酒水,作为御寒。 除了粮食外,茶卡营寨内的牛羊,已被宰杀携带。 旌旗在北风吹拂下猎猎作响,将士们的目光无比的坚毅。 李瑄骑马穿梭在队伍的中间,一个折返,视察每一支队伍。 “这一次,本帅不能随兄弟们一起出征。但本帅相信兄弟们一定能旗开得胜,像我们突袭白亭海一样干脆利落!沙漠狂风,都不过如此;区区雪原,必被大唐的铁骑踏碎……” “战死的兄弟,在阴间先等我一会儿,等我去黄泉,再征召你们。活着的将士,我会亲手为你们颁布象征着荣誉的勋章,富贵归乡……” “举起手中的酒,为兄弟们送别,让我们痛快一饮,这方天地的神灵,也会畏惧我们……” 长话短说,李瑄举起手中酒壶。 那些远方没听到李瑄话语的将士,看举动,就明白什么,齐刷刷地提起酒囊。 随着李瑄大饮一口美酒,将士们都非常自律地喝了一口。 “出发!” 士气渲染到完美,见李瑄挥手,王难得放下酒壶,一举令旗。 将士们皆拧上酒囊,浩浩荡荡地顺着这条古丝绸之路,向南疾驰。 斥候营分列数百骑,在南霁云的率领下快马驰前,探查情报,突袭沿途的吐蕃驿站。 必要的时候,清剿一些骑马的吐蕃人。 李瑄在神策卫的拱卫下,目视一万多骑消失。 还站在山头上,看他们的踪影。 直到临洮军全部被山峰遮蔽,李瑄才下令回归。 数百名俘虏,被神策卫押送着离开。 他们推着数十辆车子,其中有缴获的物资,还有百来名战死士兵的尸体,数十名受伤的士兵。 一天后,李瑄来到伏俟城。 唐军河陇骑兵摆开架势,把伏俟城的守军吓得两天两夜没合眼,所有的士兵站在墙头上,哪怕是夜晚也不敢下去。 生怕不一留神,就被唐军摸上城墙。 他们还看到唐军在组攻城梯。 只是唐军根本没有几架攻城梯,在吓唬他们罢了。 “程将军,把吐蕃俘虏推到前方,告诉伏俟城守军,投降不杀,否则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他们是孤城,无法得知其他消息。哄骗他们吐蕃赞普已经退出大非川,他们是弃子,抵抗没有任何意义。” 李瑄归来后,灵机一动,准备用这方法试试,削弱伏俟城守军的意志。 实在不行,再用之前想到的计划,如果还不成功,说明伏俟城也是一个乌龟城,不会对他们的后方产生威胁,留下少量骑兵盯着即可。 “遵命!” 程圭立刻令麾下押着数百名吐蕃俘虏到伏俟城的西门前,距离城门二十几步。 唐军以吐蕃俘虏的身躯当盾牌。 吐蕃士兵自然不敢放箭! 城墙上的吐蕃守将看这些吐蕃士兵后更加惊恐。 “那好像是茶卡的大五百洛桑?” “他们是茶卡旁边的守军啊!茶卡已经被唐军攻破了。” “还有向伏俟城运输粮草辎重的妇女奴隶……” “完了,难道唐军要在城前处决他们,以威慑我们?” “已经两天了,为何我们的援军还未到?” “难道赞普大酋已经抛弃我们了?” …… 伏俟城上,吐蕃士兵张慌失措,仿佛天就要塌下来一样。 连守将都六神无主。 有一句话,他觉得在理,两天多了,为何赞普的援军还未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