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唐军强弩在步兵的掩护下,向靶子一样的吐蕃骑兵射击。 “嘣嘣嘣……” 伴随着擘张弩的离弦之音,人马不断地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只要吐蕃不投降,唐军就会一直射下去。 受不了的吐蕃骑兵步兵下马作战,试图以此逃跑。 很快他们就被唐军步兵刺回去。 此时唐军拥有二十多万步骑,吐蕃步兵想要逃跑注定无望。 又过一个时辰,一部分心态崩溃的吐蕃武士丢掉兵器,下马跪地投降。 其他吐蕃武士如同被传染一样,大批大批地放下兵器。 负隅顽抗者已经不存在了。 唯有大非川内,传出的鼓角声,耐人寻味。 “诸将听令,清理完毕战场之后,将营寨推进至距离吐蕃营寨五里左右。白兰羌部、洮阳吐谷浑部、河西诸胡部,将驻扎在大非岭上的吐蕃士兵包围。” 李瑄在战场上下达军令,此时他觉得胜券在握,吐蕃不可能再有翻盘的机会。 因为苏毗没陵赞这张牌,李瑄一直未动。 而王难得、南霁云、段秀实已经深入吐蕃腹地六七天,看样子尺带珠丹还未收到这个消息。 在群山环绕中,入逻些就这两条古道,那些未知的道路,吐蕃自己都不敢走。 有此一战,唐军虽有死伤,但士气比之前更为高昂,宁寇军被突袭的阴霾一扫而空。 李瑄亲手斩杀吐蕃的猛将尚多热尔,为宁寇军使独孤诞报仇雪恨。 在河陇士兵们心中,李帅是信仰和标杆,是无所不能的英雄。只有李帅在,没有什么战斗不能获胜。 他们只需要效死命,去争夺军功和勋章。 那些跟随李瑄战斗的士兵,目睹李瑄斩将拔旗,更是不能自己。 特别是裴璎,经过铁与血的洗礼,他也认清自己。 对他来说十分难对付的吐蕃猛将,李帅只需一击斩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在战场上,神策卫只需护卫在李瑄的两翼,正面与李瑄相抗衡的敌人,都不过李瑄一合之敌。 河西诸胡、洮阳吐谷浑士兵、白兰羌部,将李瑄奉若神明。 李瑄不仅是战神,而且大公无私,赏罚分明。 敬畏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这一代传到下一代,哪怕有一天李瑄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们也不敢领兵相对。 “李帅,吐蕃竟然未趁机逃跑。如此他们必败无疑。” 本以为吐蕃会趁此时机撤军,但吐蕃还是以防御姿态,驻守大营。 唐军在旁边的山峰上有岗哨,吐蕃的营寨一览无遗。 只要吐蕃营寨有变化,立刻会发出讯号。 由于吐蕃人马的数量太多,哪怕是夜间,也难以隐瞒唐军。 “吐蕃本只需要断两条手臂,但他们却幻想着只断一臂。恰恰是此原因,他们将丢掉整个头颅。所以,人在得与失之间,一定要果断!” 李瑄缓缓说道。 不论如何,吐蕃兵力越来越少是事实。 “属下猜测吐蕃想在大风大雪来临之前,以风雪阻隔我军。但他们未料到再过一些时日,王将军和南将军会克服困难,到达大非川。” 岑参向李瑄拱手,说出自己的猜测。 其他僚属皆点头,认为岑参说得对。 吐蕃出生在雪域高原,到现在他们都不撤退,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估计十天内王将军和南将军就能到达乌海城。吐蕃的时间不多。如果这期间有大风雪,算是苍天眷顾他们。” 李瑄抬头看向夜空。 又是一个没有星星月亮的夜晚,但成千上万的篝火为士兵们带来温暖。 李瑄不得不承认,吐蕃更擅长高原风雪。 吐蕃人生长在高海拔的地域,天生就是坚韧的武士。 这个时代的雪域高原比以往温暖湿润,更适合农业和畜牧业。 但雪域高原就是雪域高原,绝不会因为天气变暖,而停止风雪降临。 吐蕃熟悉山川道路,唐军追击时很不容易。 翌日,上午。 “启禀李帅,昨日大战,我军共斩敌步、骑三万三千余人,俘敌一万七千三百余人。吐蕃的甲骑具装,几乎全军覆没。” “获得吐蕃完好的战马三万余匹。铁甲、兵器、弓箭数以万计……” 高适统计完斩获后,向李瑄禀告道。 然后又伤心地向李瑄汇报:“我四镇边军阵亡三千七百人,伤病三千一百人。白兰羌、洮阳吐谷浑、河西诸胡骑阵亡三千二百人,伤病两千余人,其中大部分是白兰羌的伤亡。” 正面冲锋,哪怕李瑄连斩十八猛将,以摧拉枯朽之势获得胜利,也产生较大伤亡,吐蕃骑兵最后突围的时候,也是不要命的。 但作为奠定胜利的一战,李瑄忍痛接受。 连他的亲卫,身披内外甲,都阵亡三十多人,伤二十多人。 “将将士们的尸体收拢,登记其姓名、家乡。让后勤队伍运回河湟安葬,刘判官主持葬礼。那些白兰羌、河西胡骑、洮阳吐谷浑的兵马,也一并带到河湟安葬。” “战功要仔细统计,核准!不得遗漏,不得谎报,违者军法从事。” “俘虏为全军共分的军功,人人有份!” 李瑄用低沉的语气,向高适吩咐。 在乱战之中,战功统计是比较困难的。 除了被射死的吐蕃士兵。 一个士兵斩杀几人,心里是有数的。 大部分参战的骑兵负责围追堵截,都没有斩获,有的错马后,没有将敌人击下马。 当然了,如哥舒翰、张兴、荔非元礼这样的猛将,杀死几人,不一定记得。 李瑄就知道他砍死了吐蕃的十八猛将,至于捶死的其他百夫长、大五百、小喽啰,他也记不清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