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臣遵旨!” 李瑄拱手领命。 这一次没去太极宫。因为李隆基曾多次说过,想在花萼相辉楼下见尺带珠丹。 由于花萼相辉楼在兴庆宫最南面,与宫墙连在一起。 这也使李隆基站在花萼相辉楼上,可以直接看到皇城外的街道。 路过的百姓也会看到楼上的李隆基。 李隆基建筑花萼相辉楼,不仅仅是与大臣们在楼内吟诗作赋,观赏歌舞,大小宴会。 更是与万民同乐,交流同欢之地。 这次献俘,除了让楼上的大臣、外国使节看见,还要让街道上的长安百姓目睹。 李隆基要让他们知道,强大的吐蕃赞普,也得向他这个大唐天子臣服。 作为尺带珠丹出言不逊的代价。 李瑄让罗兴率他的亲卫回长安的宋国公府邸,安排住下。 他为李隆基准备的物品,也让罗兴等驾车带回去。 然后招呼诸将,与陈玄礼一起。 尺带珠丹和吐谷浑小王、象雄王、通颊王、党项王等人觉得非常难堪。 这些马车没有任何遮挡,他们要被当小丑一样,当街展览。 以前尺带珠丹坐上车上,骑在马上,接受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所过之处万民跪拜,敬若天神。 他知道长安还有吐蕃人。 那些吐蕃人见到赞普,又会是何种心情? 但尺带珠丹的抗议无效,他已经被羽林军架着到车子上。 还想苟活一命的尺带珠丹只能无奈遵从。 因为他还要向李隆基求饶,保全自己的性命。 再丢人,也没有向李隆基跪拜时丢人。 尺带珠丹接受现实了后,其他诸王、政务大臣更不敢反抗。 李瑄运回来的金银珠宝,本用袋子装着,现在却被羽林军打开袋子,倒在一辆辆车子上。 这车子虽然看起来更大,但里面空间小,但更多的是为了方便招揽。 所以竟将金银珠宝装了“五百车”。 五百名羽林军驾着这些车,排成长龙。 两边都是羽林军拱卫,旗帜猎猎,乐器声一路不绝。 “天水王及冠而王。这几个月长安因天水王变得不同寻常。自古英雄豪气,没有可与天水王比拟者。” 陈玄礼与李瑄骑马而行的时候,感慨地说道。 自三十多年前随圣人起兵政变后,一辈子在长安。 他虽时有训练北衙禁军,但深知父传于子的北衙禁军,良莠不齐。 还有就是羽林军从未上过战场,连陈玄礼都不知道羽林军的真正战力如何? 能否和边军精锐相比? 但陈玄礼知道南衙十二卫,绝对不如边军。因为大多数南衙禁军已经有了副业,要么是街上和市场内的贩夫走卒,要么在两市从事体力,要么在贵族家里当护卫。 禁军护卫,虽要隔三差五离开去军营,但权贵们依然愿意雇佣,这也是一种脸面。 在没战事的情况下,指望士兵年年月月训练是不可能的。 开元的几十年太平岁月,已抹平禁军的峥嵘。 禁军有京兆百姓供给粮食,有朝廷发俸禄。 如果朝廷粮食不够,就跟着皇帝跑到洛阳“移都就食”,照样玩乐。 “陈将军老当益壮,您在长安犹如定海神针。内部的安稳比外部的宴然更为重要。” 李瑄言语谦逊,也转而对陈玄礼赞誉道。 商业互吹,他还是会的。 “哪里!许多外国使节都来朝贺,等天水归朝,见识天水王的英姿。” 陈玄礼谨慎谦恭,这也是他能几十年屹立不倒的原因。 当初与圣人一起政变的王毛仲等人因富贵不知足,早已被赶出长安。 “陈将军,我觉得要选良辰吉日,让附属诸国大酋,一起向圣人上奏国书,祭祀天地,尊天可汗。” 李瑄想通过陈玄礼告知李隆基。 以前李隆基被称为“天可汗”,最大的阻碍是吐蕃。 现在放眼天下,已无阻碍。 如大食帝国,和大唐不在一个“天地”,可以不必理会。 之前有人称李隆基为天可汗,但那都是拍马屁的小国称的。不可以留名青史。 李隆基能成为第二任天可汗,意义重大。 而李隆基称天可汗的大部分功勋,也会算在李瑄头上。 “天水王言之有理。” 陈玄礼点头。 由于车子速度不快,二人边走边聊,黄昏之时才到达长安城宁德门。 这里的不远处,已经搭建好营寨。现已禁止百姓、商人通行。 等明天卯时的时候,就能带着尺带珠丹走在朱雀大街上。 类似的场景李瑄经历过。 他的功勋一次大过一次,走这种过程是必然的。 实际上,李隆基炫耀金银珠宝的方式,李瑄觉得不妥。 又不是分给百姓。 把金银珠宝拉出来溜一圈,然后充入自己的国库中,这不是让人眼红吗? 但李瑄不会去劝说李隆基,给自己找不自在。 晚上的时候,李瑄获得崭新的特制山文铠甲,金袍玉带都是少不了的。 宫人又送来御膳珍馐。 供李瑄和安思顺、南霁云等将领食用。 夜色降临长安城,鼓散人绝,九衢唯月。 李隆基按捺住激动。 杨玉环按捺住心动。 李瑄的家人按捺住思念。 长安的百姓、文人士子,等待着天亮,瞻仰天水王的英姿勃发,也想看看吐蕃的尺带珠丹是何人物,竟能与大唐争斗四十余年。 “咯咯……” 随着城内的公鸡鸣叫,黑暗被驱逐,天微亮,李瑄就起床洗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