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父亲,我主持新法,如众矢之的,无数大臣想看我的笑话;天下豪强大族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他们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一觉醒来,我罢相,甚至死亡……在这关键时刻,如果我的亲人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等同于害我。这还是我的亲人吗?” “不要说是堂兄李銙,哪怕是亲兄李霅,也适用于刚才我说的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是宰相,父亲曾也是宰相……” 李瑄看李适之沉默,隐隐又猜到李适之在想什么! 他可以失败,但绝不能以这样的方式退场。 当天地清明,有的事情,并非一定是现在的错误。 他会被私心和欲望所影响,但绝不会丢掉大的方向。 等王昌龄回来吧! 李瑄感觉王昌龄一定会将具体调查清楚。 是非曲直,届时自有定论。 李适之听到李瑄的话,才恍然过来。 确实! 李銙明知道七郎在做天下人的表率,在变革新政。 他却在这个时候乱七郎方阵,这期间又有没有借助七郎的权势,狐假虎威呢? “七郎,是为父感情用事,你按照自己的判断吧!李銙要是蠢人,我会善待他妻儿的。” 李适之站起身来,叹气说道。 当今的政局,比以往复杂得多。 七郎位极人臣,主持朝政,麾下那么多追随者。 不都是因为信奉七郎吗? 他们一家的富贵,是七郎带来的。谁要是不思回报,还贪恋其他,就是活该! 在李銙未确定犯罪前,李适之作为叔父,相信李銙。 如果李銙犯罪,只有用律法去测量了。 “父亲只需要享人间乐趣,不论多么黑暗,请父亲相信孩儿能带来光明!” 李瑄郑重地向李适之说道。 “为父无力,只能默默支持七郎。” 李适之言罢,就要离开天水王府。 “父亲何不留下?” 李瑄请李适之一起留下用餐。 “坊门将欲关闭,我要与李粹说明。” 李适之没有留下,准备回去向李粹坦明。 他要令李粹回去赴任,不要再管这件事情。 李銙的命,要看他自己。 李瑄只能将李适之送上马车。 轻出一口气后,重回府中。 转眼间,十月中旬。 在万众瞩目下,科举进士科发榜。 并未按照制度一样,次年春天发榜。 更改完毕,审理完毕后,就开始发榜。 李瑄认为不应该拖到次年春天。 不然阅卷以后,就有许多操作空间。 其中一名考生,不仅写《文赋》,寓意深远。而且新法策论,别出心裁。 并且算术全对。 裴遵庆、李岘等阅卷官一致认为,此考生当为进士第一名。 同时,共议二十四名为进士。 李隆基没有兴趣进行殿试,自开元后期以后,许多状元都由主考官和宰相推举。 所以一场会试,就会决出胜负。 确认没问题以后,李瑄拿着二十四张誊录试卷,到中书门下堂。 在李林甫、裴宽的见证下,弥封被去除,露出二十四名进士的籍贯、姓名。 进士第一名,是一名叫做封甲的人,籍贯余姚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