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能杀李瑄的唯有谋反这种大逆不道的罪名,先不说能不能使李隆基相信李瑄谋反。如果李瑄死了,杨玉环能把他宰了。 李瑄到西域,哪怕李瑄立下军功,在短时间内也很难为相。 他会寻找其他机会。 最重要的是,他要先把安禄山这个杂胡弄死。 现在,杨国忠已经派人去河北搜集线索,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但凡安禄山表现出任何不臣,他都会告状。 “国忠也是这也认为的?” 李隆基知晓李瑄和杨氏的关系不好。杨国忠应该是忠心为国。 “这是臣肺腑之言。” 杨国忠点头。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明日便在朝堂上提议吧!” 宰相和高力士同时向他说明,使李隆基心中敲定。 让高仙芝这个拿他钱的人,当兵部尚书,算是便宜他了。 “臣遵旨!” 杨国忠面露喜色。 把李瑄搞走,他就可以大显身生手,不再有忧虑了。 他的宰相之位,一定稳如泰山。 他需要立威,但他决定先不拿李瑄的亲信立威,而李林甫的后代和亲信,是最好的人选。 柿子专挑软的捏! “国忠,上元夜如何?” 李隆基又问杨国忠这件事情。 他的玉环娘子最近似有忧虑,他准备举办一次盛大的宴会。 以讨美人欢心。 长安的上元夜灯会,是一年中最盛大的时候。 “时间虽紧迫,但臣必然会让圣人和贵妃满意。” 杨国忠拍着胸脯说道。 长安有现成的灯楼、灯塔、灯轮,数以万计的灯具,都可以拿出来展现。 更何况,李瑄培养的铁花队,更加成熟。 杨国忠为取悦李隆基,不计国库的消耗,但求华丽。 “甚好!” 李隆基开怀一笑,兴致来了,在亭中写一书法。 杨国忠身为宰相,竟然屁颠屁颠上前为李隆基研墨。 但看到李隆基书法的内容后,杨国忠像是打翻醋坛子一样酸。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是李七郎的新作啊! 据说是李七郎在长乐坊的酒肆中醉酒写下,最近在长安疯传,一时间“洛阳纸贵”。 …… 此时此刻,李瑄正在后花园的梨树下抚琴。 从袅袅琴音中,能看出李瑄心境。 “真羨慕天水王的才华啊!” 李瑄曲罢,被婢女引入后花园的李岘拍手称赞。 “每次一弹《流水》,知音就会到来……” 李瑄起身,请李岘到亭中入座。 李岘现任京兆尹,这是一个无懈可击的人。 哪怕是杨国忠,都不能轻易免去。 因为免掉一个大臣,总得有借口说服李隆基。 否则隔三差五搞一下,那还得了啊! 历史上杨国忠只能借助天灾,免去李岘的京兆尹。 “不敢当,未能辅助天水王完成新法,是我的遗憾!” 李岘拱手,他是被李瑄宴请来的。 而一入府邸,就听《流水》,意味深长啊! “我不在相位,京兆诸县,有没有安分一点。” 李瑄向李岘询问道。 “和预料中的一样,豪强想坐地起价,除非废除常平新法。有的地方官吏施压,使豪强归还粮食。有的地方官吏还在观望。” 李岘向李瑄回答道。 他是京兆尹,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想杀我谈何容易呢?” 李瑄笑道。 他知道名声的重要性,自穿越以来,就在经营自己的名声。 他虽然硬刚李隆基,但和张九龄的强硬相比还差点。 张九龄也不过是被贬罢了。 再说,他的“诗名”,张九龄即便是文坛领袖也比不上。 “就看圣人怎么处置了。”李岘也是这么认为。 “杨国忠任首席宰相,五杨将无法无天,你为京兆尹,保全自己为主吧!” 李瑄知道李岘有明哲保身之道,在变法的时候,他极力劝阻,预料到了失败,但他还是提醒一声。 “天水王这么提醒我,自己为什么不这样做吗?” 李岘诧异,在他看来,李瑄一定进退之法。 “我想大变,在渺茫中寻找机会,只是失败了而已。”李瑄避重就轻地回复。 “圣人决心不够,耐心不足,否则一定会成功。” 李岘认为是李隆基拉胯了。 后花园只有他和李瑄两个人,他也不担心他的话泄密。 李瑄一再请求调兵震慑,但李隆基瞻前顾后,皆拒绝。 “唉!我若有机会再变法,大尹还会辅助我吗?” 李瑄没有去回答李岘的问题,而是问这么一句话。 如果说李泌是他的张良,那李岘就是萧何,有王佐之才。 现朝廷之中,李瑄的亲信众多,但才华和审时度势,无一人及李岘。 “哪怕再失败,也一定会的。” 李岘目光灼灼地回复道。 国家积弊已久,总要大臣们迎难而上。 如果百姓们“迎难而上”,那就是改朝换代的开始。 “大尹相信历史是不断向前的吗?” 李瑄又问李岘这个问题。 “相信!” 李岘点头。 “那为何每一次都在循环着改朝换代,你方唱罢我登场。” 李瑄笑问。 “每一次改朝换代,都是天下在进步。周代家天下,而孔子诞生,他有教无类,使平民百姓可以学习,他创立因材施教,使人更容易成才。然后是秦始皇天下一统,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汉代的察举制,魏晋的九品中正制,到我朝的科举,从造纸术,到印刷品,打破了士族对书籍的垄断。平民百姓能读书,筛选更多的人才入朝廷,这些都是进步……” 李岘从知识方面陈述。 “不错!千年的沉淀,才有盛世大唐。” 李瑄点头,又说道:“我想再出长安,复军功入相,大尹觉得如何呢?” “李相想再军功入相,比以往更难。” 李岘真诚地说道。 李隆基现在沉迷于享乐,大臣们看破不说破。 李瑄再拜相前,李隆基一定与李瑄问询,大概会问拜相后搞不搞事。 那时李瑄该怎么回答呢? 而变法,一直是李瑄的初心。 “我愿意试试,我也想再舞动长槊,跃马西域!” 李瑄微微一笑,说出他的目的。 “安西节度使是高仙芝,他刚立大功回来,挤下他怕是不容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