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把袁思艺惹怒,下令跟随他一起来的宦官和羽林军将张兴拖出去“鞭挞”。 监军身边跟随羽林军,有资格在关键时刻,直接逮捕边将,甚至先斩后奏。 当时宴会上,鸦雀无声。只是张兴大骂阉人的声音,以及羽林军拖张兴的动作。 将领们和诸王怒火中烧,但他们知道什么是“大唐监军”,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西域国家的命运,决定一名将领的生死。 所有人都看向李瑄,这哪是打张兴,这是打李瑄脸啊! 李瑄自然不会看着张兴被抽,他把杯子往地上一摔,令羽林军士卒停手。 那些羽林军士卒虽跟随袁思艺,但他们不敢像袁思艺一样在李瑄面前跋扈,只能退下。 然后袁思艺就发飙了,扬言要弹劾李瑄管教无方。 他以为李瑄会向他屈服,谁知李瑄这次不鸟他,还将他轰出宴会。 在离开的时候,袁思艺听到哄堂大笑的庆贺,嘴都快气歪了,立刻回到庭院,准备向李隆基密奏。 但袁思艺前脚刚走,裴晃就带领亲卫,将袁思艺的府邸团团围住。 跟随袁思艺的小宦官、羽林军,一个也不要想从庭院里出来。 袁思艺本来还想叫嚣,但被裴晃吊起来抽了一顿,眼神变得清澈起来。 他三个月来搜刮的金银珠宝,全部被李瑄没收。 原本边令诚的田地,归为军屯。 李瑄知道监军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向内侍省送一份密奏,阐明边境的情况。 如果袁思艺不往好的写,直接抽得皮开肉绽。 作为主动投降安禄山的宦官,不能指望他能有太大骨气。 对于袁思艺突然“消失”在西域,李瑄麾下文武官吏,心知肚明。 他们痛快的同时,也充满忧虑。 能动监军的,只有皇帝。边将囚禁监军,是大不敬之罪。 但将领们都十分理解李帅,因为李帅是为麾下将领出头,一切都是袁思艺咎由自取。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坚定地站在李瑄这里。 不同的是,西域的文人,如颜真卿、封常清、王昌龄、颜杲卿、岑参、独孤峻、刘眺等等,明显察觉到异样。 一双大手在推动着安西北庭军,在疯狂地飙车。 他们有的时候,不愿意相信这是李瑄一手推动。 但李瑄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们不得不信。 在大唐妇孺皆知的天水王变了,他站在西域,雄心勃勃,有一种气吞山河之势。 如果李瑄如此,国家该走向何方呢? 如文人们所料,接下来是李瑄一人的表演。 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李瑄从七月开始巡视西域,他对诸军主将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明封侯拜将。 模棱两可,使将领们血脉偾张。 经过碎叶水之战和西征之战,李瑄建立威势的同时,提拔诸多历史上封王的大将。 而李瑄的遭遇,早就传遍全军上下。 同样是贪污,李瑄的堂兄被处死;而五杨贪污是李瑄堂兄的万倍,却逍遥法外。 文武双全的李帅,竟然被杨国忠顶替首席宰相的位置,还“倍受欺负”。 一个新来的宦官监军,都敢对李帅颐指气使,无法无天。 打败仗的将领,频频升官。胜战的将领,却只能堆积西域、河陇。 连安禄山都能和李帅一样封王,他配吗? 这怎能让将士忍受呢? 于天宝十三载春天的时候,朝廷赏赐的绢、钱,已经全部转运到西域。 李瑄召集所有的押官到达龟兹,他拿出功劳簿,令僚属抄录给这些押官、衙将观看。 哪怕杀一名敌人,也会在功劳簿上有记载。 李瑄将一百万贯钱中的八十万贯平分所有的将士。 这里的平分,是按照职位。 如普通士卒分十贯,副队头分十二贯,队头分十五贯,押官分二十贯,衙将分五十贯,郎将分一百贯,副使和守捉使分二百贯,军使分五百贯。 这些算是“出兵费”和“集体军功”。 所谓集体军功,是指集体俘虏人数。 剩下的二十万贯,抚恤战死士卒的家属,不论胡汉。 然后就是三十万匹丝绸。 只有亲自杀敌和亲手捉拿俘虏者,可领一匹绢。 如果杀两人就是三匹。 独杀三人奖励五匹绢,独杀四人奖励八匹绢,独杀五人十五奖励匹绢。 杀敌越多,奖赏越多。 最后还会奖励跳荡勋章、勇气勋章。 安西、北庭军,从未得到过这么多赏赐。 只要手刃五名敌人,绢钱,加上他们的俸禄和一些金银珠宝奖赏,足够衣食无忧。 当然,普通士卒想要杀死五人挺难的。 甚至骑兵都不容易。 这一次军功奖励,全体士卒心服口服,对李瑄“敬而爱之”,又充满对立功的憧憬。 普通士兵想当队头,队头想晋升押官,押官想被提拔为衙将,以得到更多的奖赏。 李瑄又添一把火,宣布将圣人奖励他的十万贯钱,黄金三千两,全部买向葛逻禄、坚昆、突骑施、沙陀等游牧民族买牛羊,向西域三十六国购买各种美酒,每个月都对士卒进行一次大犒赏。 他在巡视诸军,检阅士卒的时候,把朝廷赏赐的绛绣、彩锻、蜀锦这种大唐最名贵的丝绸,奖励给演习最优秀的大唐勇士。 这些勇士要么精通骑射,要么以一当十,得到李瑄的名贵丝绸赏赐后,都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李瑄大公无私,恩威并施,使安西、北庭军空前团结,没有不效死命的。 虽然东西都是李隆基赏赐,李瑄借花献佛。 但将士们感激和尊重的只有李瑄,而不是李隆基。 一套套组合拳打下来,军队被李瑄牢牢掌控,只会遵从李瑄的意志。 与此同时,李瑄对西域的管理更加严格。 他不允许任何一个西域国王,通过丝绸之路向朝廷进贡。 所有的粟特、西域商人,不得再通过丝绸之路前往河西走廊、长安洛阳。 他以修理丝绸之路的名义,截断丝绸之路。 但这并不意味着商人无买卖可做。 李瑄从陇右牧监调集来的驽马、战马都已经到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