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仅剩下的无马禁军,没有抵抗的信念,干脆利落地向车神塞投降。 “太子在哪?” 车神塞得知没有太子,只有张良娣和李亨的妾室、未成年儿女,以及一些行将就木的老臣后,抓住一名飞龙禁军询问道。 “午时刚过,太子与广平王、诸大臣一起骑马先一步向灵武而去。” 这名禁军怕死,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车神塞。 风声泄露了! 车神塞眉头一皱。 当然,在天下大乱时亲信太子的老臣非常多,这是不可避免的。 “太子被劫持往灵武,留下五百骑护送张良娣等回长安,其余人随我一起追击。” 车神塞下达命令道。 他知道太子要拼命奔跑,想追上有些困难。 毕竟朔方郡的情势复杂。 但太子对李帅太重要了,他们父子要做从龙之臣,就不能让太子成为李帅的绊脚石。 “轰隆隆!” 天黑未有休息,在车神塞亲自率领下,一人三马,继续追击。 一路进入平凉郡。 平凉郡山壑纵横,到平凉以后,一路要走不少山道,天策卫多马骑兵的优势难以发挥。 车神塞已经遇到落单的飞龙禁军,但李亨队伍中马匹优良,翻山越岭,车神塞一时难见李亨的身影。 第三日中午的时候,李亨遇到一名朔方军探马。 “启禀殿下,我们奉杜留后之令,来接您到达灵武。” 李亨令人问询探马到时候,探马向李亨回道。 “你们有兵马吗?” 李亨紧急询问道。 “回殿下,我军共有一千骑接应殿下。” 探马如实向李亨回答道。 “善!这下叛贼不会再追击了。” 李亨大喜道。 待他到达灵武,就可以称帝,召集天下平叛。 “慢!你们是哪支军队的?” 李俶觉得不对劲,制止李亨跟随探马一起。 虽然他们提前通知沿途的官吏,和朔方留后杜鸿渐,但郭子仪不在的情况下,朔方军派兵绝对没有这么迅速。 “卑职是丰安军的士兵。” 探马回答道。 “把他杀了!” 听到丰安军的名字,李俶大喊一声。 “噗嗤!” 李俶的亲信侍卫立刻举刀,将这名丰安军探马刺死。 “俶儿,你这是干什么?” 李亨愠怒道,怎么能乱杀朔方军的探马呢? 他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和李瑄关系不深的朔方军和河东军了。 “父亲,李贼任过丰安军使。据孩儿所知,那丰安军使阿史那扶汶是李贼一手提拔到亲信,他能在丰安军使的位置上七八年之久,多半是李瑄向上一任节度使安思顺、兵马使王思礼有所暗示。” 李俶聪明,向李亨回答,又说出线索:“父亲没觉得杜留守迎接我们的速度太快了吗?” “就是如俶儿所言!” 李亨拍手,心中后怕,又问李俶道:“该如何去做呢?” 虽然如此,但李亨在这一刻毛骨悚然。 李贼的影响力太大了,隔这么多年,都还能影响朔方军。 即便他到朔方,也会如履薄冰,不能如想象中的美好。 而且他害怕阿史那扶汶派人在前方堵截他们。 “父亲,灵武郡我们必须得去,否则前功尽弃,我们不要再走官道了,从偏僻的小道,山道出发。” 李俶向李亨说出自己的建议,他也认为前方的官道上有丰安军严阵以待。 李贼令丰安军堵截他,恰恰说明李贼没有控制朔方军,只有丰安军听李贼的。 “依俶儿所言!” 见裴冕无计可施,李亨只能相信自己的儿子。 “报……启禀殿下,山间还有一名朔方军探马,他突然向北逃离。” 一名飞龙禁军奔来向李亨禀告道。 “不好,他一定看到我们杀死他的同伴,前方的丰安军会很快追来。” 李俶意识到他们危在旦夕:“父亲,速令士卒绕到乡野山道,从长计议。” 他本以为他们离开李隆基的队伍后,能轻易到达灵武。 没想到李瑄进军速度这么快,还在丰安军留下后手。 丰安军是朔方离平凉最近的一个军。 关键时刻向西南而来,可以直接封锁道路。 一共二三百人的队伍,在惊慌失措,缺少食物的情况下,躲避官道,涌入更偏僻的山道。 “岂有此理,敢杀我探马!” “太子果然被奸佞挟持,随我一起追踪太子的痕迹,将他们堵截。” 阿史那扶汶听到自己的探马被杀死后,异常愤怒。 丰安军其他骑士皆义愤填膺。 和李亨的队伍不同,他们携带有粮食。 于翌日找到李亨的行进路线,迅速追击而去。 李亨一行再次经过一天一夜的逃亡以后,人困马乏。 二百多名飞龙禁军骑士不满的情绪高涨。 人越是饥饿的时候,戾气就越重。 李亨知道这是哗变的前兆,只能下令士卒停止赶路,好好休息,并将战马杀死三匹,为士兵果腹。 夜晚的时候,也得让禁军睡觉。 李亨不敢睡,祈祷能躲过这一劫。 李俶看横七竖八躺在山野的禁军和落魄的大臣。 已经穷途末路,他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咴……” 天还未亮,远处马嘶鸣的声音将整支队伍惊醒。 阿史那扶汶率领士卒牵着马,循着李亨等人留下的痕迹,一夜寻找,将他们的露营地团团围住。 兵力悬殊,无路可逃,且飞龙禁军毫无战意。 李亨心灰意冷,下令向阿史那扶汶投降……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