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沉默地看着就像一只千疮百孔的破气球一样、生命的活力正顺着每一个破洞不断泄漏的寒劲松,不想故作大度地欺骗一个将死之人,故而只能保持一言不发。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小凯谈谈!”寒劲松拍了拍紫夜的手背,示意她领着胖子和始终一脸阴沉的徐大夫先出去。 胖子一耸肩,知道寒劲松这是想和我说点儿心里话,不愿意为外人所知,转身就往外走,但那徐大夫却不动地方,看着寒劲松冷冰冰地说道:“你现在情况很危险,作为医生,我必须时时在你身边进行监护!” “你、你左右了我十几年了,难道还觉得不够吗?非得赶尽杀绝是吗?你出不出去,不出去我现在就让你死在这里,给我陪葬……”不知道寒劲松为什么会对徐大夫这句看似处于好心的话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瞪圆了充血的眼睛,对着徐大夫怒目而视,并且猛然从枕头下掏出一支手枪,颤抖着指向徐大夫,随时都有可能扣动扳机。 寒劲松这出人意料的举动,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也包括徐大夫,在狠狠地怒视了寒劲松几秒钟之后,徐大夫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并说了句“你们不要太刺激病人的情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之后,就第一个离开了寒劲松的卧室。 紫夜和胖子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以后,也相继离开了卧室。 一时之间,卧室里就剩了我和形容枯槁的寒劲松。 寒劲松好似虚脱一般地仰到在床上,大汗淋漓,形近虚脱,可手里依然死死地握着那支黑亮的仿勃朗宁手枪。 我走过去,轻轻地握着那支手枪的枪管,寒劲松手一抖,在看清是我后,犹豫了一下,松开了已经汗湿的枪柄。 我将那把沉甸甸、而且已经打开撞针的手枪放倒床头柜上,轻声笑道:“寒叔儿,看你刚才那架势,如果徐大夫不走的话,你是不是会真开枪啊!” 寒劲松无力地看向我,眼中突然滚落两滴浑浊的眼泪:“小凯,你知道吗?这些年,如果不是为了紫夜,我早就和那姓徐的混蛋同归于尽了,我恨不得、恨不得乱枪打死他,在化骨扬灰……” 看着寒劲松那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恐怖神情,我是大感意外,不知道这个据紫夜讲,始终是寒劲松最可信赖的贴身家庭医生哪里得罪了寒劲松,会让他如此的必欲杀而后快,这得多大仇恨啊! “小凯,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非要逼着紫夜离开你吗?”寒劲松沒有再纠缠徐大夫的事儿,而是话音一转,提及了我最不愿提及的旧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