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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种什么样的神色啊！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凤颜汐这种时时刻刻都酣畅大笑，时时刻刻都散发着自由放浪气息的女子身上感受到绝望。

    她忽然想起曾经在魔都的街头，黎晏殊说过，邪云和凤颜汐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凤颜汐心里藏着一个人吧？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会让这种风一样凛然酒一样激烈的女子感到绝望的呢？

    云凰顺着凤颜汐的目光，也望向天空，湛蓝的天上一朵雪白的云正被风恣意吹散。

    ——

    云凰携着借来的《三界史》坐在院子里刻苦钻研，暖融融的太阳挂在天上，晒得她有些昏昏然。

    这种明朗的晴天在天都城很难得。

    她撑着下巴，微微低着头，两眼定在书页上，眼见着书页上的字迹一点点出现了重影……

    黎晏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云凰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双手撑在厚厚的《三界史》上打盹儿的情形。

    她看上去像只蜷着身子晒太阳的猫，慵懒恣意，看着暖融融的，没有平时的警觉和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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