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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鼎沸的人声渐渐远去，云凰才发现自己漫无目的地走出闹市很远了。

    天空的月亮仍旧无声无息的挂在高空，洒下一片朦胧的清辉。

    “凰儿”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云凰微微一愣，抬眼看过去，却不知道玥玄何时出现的，似乎已经在前面站了好一段时间了。

    “顾成东……”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云凰突然眉头一蹙，继而抿唇盯着眼前的男人。

    似是而非的脸，说起来，眼前的玥溟和她熟悉的顾成东，其实只有七八分的相似，不论从长相还是气质上来看，眼前的人和她熟悉的顾成东都存在一定的差异。

    可她也知道，顾成东就是玥玄，玥玄就是顾成东。

    人是会根据所处的环境和面对的人，不断改变自己面孔的生物。这一点她早就明白。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云凰略带讽刺的笑了一下，“没想到神皇陛下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到北渊闲游。”

    “凰儿，我们之间……能不能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

    如果这话是在天都城的时候他提出来的，她或许会考虑考虑。但是现在……还有什么谈的必要？

    “抱歉，我很忙。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晏殊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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