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岁山谷坳间生出一阵清风,卷来一抹霜露参半的白草,拂动松柏针叶上的青芽,传出哗哗如雨的脆鸣。 宁红豆依然起的很早,这让斐惊蛰有些不适应:“你是属鸡的吗?刻字不求于一时,你一个人可以刻完那些字,卖我一半,只会更快,所以是有时间再休息一会儿的。” 斐惊蛰自然不是因为懒,才不想起床,是真的太早了,他的生物钟已经被打乱。 宁红豆满脸鄙夷:“就你这样,还想做大将军?” 斐惊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起得早不一定就能成事,你这是谬论。” 是不是谬论暂且不管,反正宁红豆立马就出了门,然后回来时手里捧着一大团冰水,挥手就抛到斐惊蛰的床上:“爱起不起。” 没有什么事情是女流氓做不成的…… 擦黑赶路。 斐惊蛰一肚子怨气:“你真是个冷血的女人。” 宁红豆冷哼一声:“这血啊,还是冷点比较好,不容易发烧,更不容易激动,做事情会理智,百利无一害。” 斐惊蛰朝手心里哈一口热气:“不怼人会死?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育的。” 宁红豆停步转身:“我没有父母。” 斐惊蛰一愣,有些尴尬:“你是剑修,总该有师父吧,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宁红豆鼻腔哼一声:“我师父不怼人,我师父都是直接拿剑砍人。” 斐惊蛰无言以对。 一路走。 青石可见。 斐惊蛰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好像,饿了。” 宁红豆根本不再搭理这人,持剑便开始一天的工作,很长时间之后才慢悠悠说:“饭饱思**,饿着肚子刻字更有效率,这饭还是晚上再吃吧,记好自己刻了几个字,最后算钱。” 刻墓文本来是很严肃很压抑的过程。 宁红豆昨日刻了一天。 她发现这很影响自己的心境,她是剑门弟子,剑门的剑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所以她宁愿将这个过程说的铜臭气重一些,也不愿将这种沉重转嫁给旁人。 斐惊蛰并不坏。 没必要害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