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顾世安,虽然没有在肃王膝下长大,可血脉是那样的神奇,是割不断的。 顾世安,承袭了肃王的风采。 这一刻,护国长公主好像真的看清楚顾世安这个女婿,又好像没看清楚。 她的心头,竟然隐隐的浮现出一丝后悔。 如果,当初她没有拼命的拱卫着永平帝上位,如今,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做下就是做下了。 靖国公跪在地下狂笑。 他抬起血红的眼看向顾世安,“你以为今日过后,这个狗皇帝会放过你吗?你就等着他手中的屠刀挥向你,挥向你的孩子吧。” “你杀了我,也弥补不了曾经我做过的那一切。 你纵然杀了我,可你们之间的猜忌的种子永远不会消失。” 银光一闪,鲜血喷射,顾世安夺过萧越手中的长剑,挥向靖国公,削去他一条手臂。 他紧握剑把,身躯依然挺立,涌动眼波下,只余寒冷。 虽然命运,权势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都说帝王上位,就是猜忌,兔死,走狗烹。 但,他相信,这世上,会有不一样的人出现。 他愿意和萧越一样,去赌一次。 萧越也定立在那里,像是成了石雕。 还有上面的永平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靖国公的伤口在淌血,他努力地扯开嘴想笑,但笑已经无法成形。 “你不明白……”他含糊地说着,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 他抬眼看向萧越,“你怪我将纪氏安插到晋王府去,你恨我是不是?” 萧越冷冷得看着他,抿着唇,并未说话。 “你的父亲有眼无珠,怪得谁呢?不过,他倒是命好,有你这样一个儿子,还有那样好的一个儿媳妇。” 他抬眼看向顾念。 “不愧是肃王的血脉。” “镇北将军,镇北将军率兵来勤王护驾啦。” 门口的脚步声伴随着小太监尖利的嗓音一起传来。 靖国公抬头望向来处,本已颓废的眼里立即又迸射出一抹精光。 他该跪的姿势为坐的姿势,挪动了一下屁股,眼神锐利的看向永平帝, “刚刚太后问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如今,我也想问一句,你究竟是谁?” 这句话,又如同一个炸弹投射在大殿内的每个人心里。 所有人都有一个疑惑,永平帝不是永平帝,那是谁? 既觉得匪夷所思,又都提着心,竖着耳朵,等着听永平帝的回答。 永平帝从顾世安进来后,就一直未曾发一言,听了靖国公的发问后,他笑了一声。 那笑容里有着不可意味的复杂,他站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冠,对于公公道, “扶朕起身吧。” 一直如隐形人一般的于公公,上前将永平帝扶了起来,扶起他后,又垂着头站到一边去。 “朕不是朕,那又会是谁呢?” 永平帝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高声道。 靖国公‘嘿嘿’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不是陛下。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陛下。” 永平帝同样笑吟吟的看着靖国公,道,“哦?那你说说,朕哪里不一样了?” “不用靖国公来说,本宫来说,或者说,陛下的后宫姐妹们,都可以来说说。” 只见程贵妃一身尼袍,戴着尼帽,从后殿门下进来,缓缓走到永平帝面前,却并未如从前那样,向永平帝行礼,而是直视着永平帝。 “陛下亲征回来后,虽然经常来朝晖宫,去从来未曾近过臣妾的身。总是用各种的借口,在朝晖宫里坐到天亮,对于臣妾的亲近,更是避如蛇蝎。” 永平帝朗声大笑,“朕厌倦你了,这也不行?” 程贵妃抿唇,随即笑了出来,“你要真的厌倦我,又何必经常来我这里,让后宫各人都误解我呢?直接不来不就可以吗?” “总要立一个靶子,否则如何平衡内宫?”永平帝随意的道。 程贵妃摇摇头,“我却不这么看,你是用我来掩饰你的真正目的,你辗转在各宫,可是这十多年来,却无一子嗣传来,也未曾进行三年一次的选秀。 你知道我虚荣,要面子,同时也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所以,你明面上给我荣光。可实际上呢?” “无论你说什么,你都掩盖不了你的真面目,你根本就不是陛下,你害怕和我们亲近,就露了馅!” “是也不是?” 程贵妃质问道。 永平帝不屑的看着程贵妃,“朕知道你因为朕将你的两个儿子都废了,你的梦破了,你怀恨在心,和靖国公联合起来,想要污蔑朕! 你扪心自问,他们做的事情,哪一件不够他们落得那样的下场。 四皇子不说,就五皇子,他是皇子,他能做下弑父的事情,他将人伦道德撇到一边。 他那样简单的死去,都是便宜他了。 公道自在人心,朕无视你们这些魑魅魍魉。” “那本宫的证词呢?” “我这里有一道你想也想不到的旨意!”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从后殿门下传来,是一身冕服的皇后,缓缓行来。 另外一道,则是靖国公口中说出来的。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靖国公的身上,是什么旨意,让靖国公如此自得,皇后的证词,有是什么?能否揭开永平帝的真面目? 永平帝轻笑,看向于公公,“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今日,看来是不得不将那道旨意拿出来了。” 于公公微笑着看着永平帝,道,“想必陛下要拿出那道旨意,也是迫不得已,老奴,自然是支持您的。” 永平帝微笑点头,他弯下腰,探向御案下方,只听吧嗒一声,之后,就见他拿出一张白布,展开。 没有看清楚上面的字,可从白布的后面看去,上面满是暗红的字体。 永平帝缓缓的将白布反过来,让下面的众人看清楚白布上的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