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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初晗抱起重伤的砚凌清，抬眼看了看白衡，道：“多谢。”便转身走出了洛烟阁。

    白初晗抱着砚凌清离开洛烟阁来到了他们最初相识的那条河边，他知道，无论做什么也无法挽回砚凌清的性命，只能陪她度过人生的最后一点时间。

    白初晗坐在河边，砚凌清就在他的怀里，他看着河水却不敢去看怀里的砚凌清。

    “初晗？”

    砚凌清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初晗才终于鼓起勇气低头看向她，但是依旧说不出任何话来。

    “初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季荒芜的死，我也有份，不求你原谅。”

    “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做这些事情？”

    白初晗心中清楚，如今问为什么已经毫无意义，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砚凌清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又何必问我？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却怎样都不肯给我。”

    “对不起，我……”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知道，你有为难之处，所以……我才想要改变这个让你为难的世界，他们说，可以做到，但是……”

    砚凌清说着，抬起手抓住白初晗的手臂，“但是，我错了，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白初晗握紧砚凌清的手，他何尝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个迂腐的世界，然而，这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世界太大，又有谁能真正对抗的了呢？

    “你太傻了，真的太傻了。”

    除了这句话，白初晗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初晗，”砚凌清回握紧白初晗的手，“最后，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很满足了，对不起，我不应该配合他们杀了季荒芜，你最重要的朋友，对……对不起。”

    留下最后一句“对不起”，原本紧握的手，缓缓松开，瞬间落下。

    对不起？谁该对谁说对不起呢？白初晗一滴泪水缓缓落下，要不是自己一味隐瞒他们的关系，要不是自己不够勇敢，砚凌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白初晗将砚凌清的尸体化为灰烬洒向天空，帮她实现她一直渴望的自由，这也是他能为砚凌清做的最后一件事。

    接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有一个人，他绝对不能让那个人走上和砚凌清相同的道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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