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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私人包厢，打开门，一件桌子，摆放着餐具，两件椅子，靠窗。

    一位耳顺之年的老人虚席以待，冲着韩舟温和微笑。

    耳顺是六十岁。孔子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老人点头道：“小同志，你好，我是王宝川。”

    韩舟道：“你好，我是韩舟。”

    王宝川道：“坐，箱子放在一旁吧。”

    箱子里是那件柴窑青莲碗。

    王宝川一眼便看出这一点，却丝毫不急，有一种闲淡、从容的上位者气质，令韩舟如沐春风。

    两人做好，上菜，两碗饭。

    慢火腌笃鲜，两方胭脂般娇嫩欲滴的红烧肉，一碟绿油油的时蔬。

    中间一锅鱼，奶黄色的汤。

    王宝川道：“来，先吃饭。腌笃鲜，红烧肉，时蔬，都是平常的本帮菜，这家味道做得还行，可以试试。”

    韩舟三样都吃了点，果然不错，真不错。

    王宝川又道：“这份家烧大黄鱼，用的是三斤重东海野生大黄鱼，我素来最爱，你也尝尝。”

    韩舟舀了点汤和鱼肉，滋味浓厚，肉白如蒜瓣，无刺，肉质紧实、汤汁浓醇，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纯正滋味。

    韩舟道：“好吃。”

    野生大黄鱼，他是知道的，稍重一些的，都不是直接买——而是用来拍卖的。2016年，曾有人以29800元成交价拍下4.1斤野生大黄鱼，实在是天价。

    王宝川微微一笑：“如今野生大黄鱼族群极少，市价非常珍贵。但上个世纪大部分时候，并非如此。”

    他慢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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