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契苾何力直接愣住了。 “还有你,毕国公。”李承乾看着阿史那·社尔,用力的砸了两下桌案,然后说道:“衡阳姑母虽然不幸病逝,但道真还在,他如今才不过十岁,你真的就舍得放下他,一个人独自去了吗,莫非,你真的不怕朕将他也改姓吗?” 阿史那·社尔原本是西突厥可汗,后来他被薛延陀击败,率部投奔唐朝,拜左骁卫大将军,迎娶衡阳公主,授驸马都尉。 多年来,灭高昌,征讨高句丽,薛延陀,屡立军功,击败龟兹,迫使于阗国王臣服,是大唐的藩臣重将。 衡阳大长公主数年前离世,留有独子阿史那·道真。 听到李承乾所说,阿史那·社尔轻轻抬头,看向御榻之上的皇帝,然后哽咽的大礼叩拜道:“陛下体恤下臣,不忍臣就此殒命,臣心知肚明,但先帝离世,臣心丧若死,已经再难苟活,请陛下允臣自裁以殉先帝,陛下若是不允,臣只有现在撞死大殿之上……” 说完,阿史那·社尔猛然抬头,然后狠狠的朝着左侧的廊柱撞了过去。 站在那里的少府少监房遗爱,看着阿史那·社尔就这么扑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抱向了他。 “砰”的一声,全力冲撞之下的阿史那·社尔,狠狠的撞在了廊柱上,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用力的将阿史那·社尔抱在半空的房遗爱,看着血色的廊柱,脸色面色异常难看。 一侧的少府监李德懋赶紧上手,将阿史那·社尔接过放下。 殿中群臣看到这一幕全部惊呆了。 御榻之上,李承乾已经惊讶的站了起来,问道:“如何了?” “陛下,无事。”房遗爱抬头看了李承乾一眼,然后又看向了阿史那·社尔,脸上虽然在控制,但眼底却是异常愤怒的难看。 别看阿史那·社尔,现在一脸血,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受多大的伤。 他自己对一切的力道拿捏,控制的极为精准。 别问房遗爱是怎么知道的。 他最初也是武将啊,而且是出了名的力大无穷,所以当阿史那·社尔冲到他身上的瞬间,房遗爱就察觉到阿史那·社尔并没有用全力,但是,在房遗爱下意识的接住他的一瞬间,阿史那·社尔却猛然爆发了力量。 房遗爱被迫也紧跟着爆发了力量,这才抱住离开阿史那·社尔。 最后阿史那·社尔虽然撞在了廊柱上,但实际上他受的伤很轻。 这个混蛋,就是在演。 房遗爱心中恨恨的骂了阿史那·社尔一句。 他的眼角扫过阿史那·社尔原本的位置。 果然,阿史那·社尔和廊柱,还有他房遗爱,并不在一条直线上,他是专门找自己的。 这个混蛋。 “陛下!”阿史那·社尔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满脸哀恸的看向御榻上的皇帝。 李承乾站在御榻上,稍微松了口气,然后狠狠的骂道:“毕国公,你是真的要陷朕于不义不成?” “臣不敢!”阿史那·社尔挣扎起身叩首。 李承乾痛苦的叹息一声,摆摆手道:“你的心情朕能理解,但人殉之事,自从秦汉以来,就逐渐的被禁止,隋唐,高祖,父皇都是如此。” 夏商周虽然人殉,但逐渐的在减轻,到了秦朝,更是开始大规模的用陶俑来代替人殉。 “父皇病逝,朕出于自私,以文字为天下第一谥,有经天纬地,济世安民之意,故将父皇谥号,称为太宗文皇帝,但群臣,实际上更愿讳称父皇为太宗仁皇帝。” 李承乾抬头,目光从阿史那·社尔身上,移到契苾何力,“砰”的一声再拍桌案,怒喝道:“但是你们,毕国公,凉国公,你们今日如此,放诸史书,又算什么,你们简直是在给父皇这个‘仁’字抹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