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敬宗直接摇头。 隐田,倾田,这种事情,不过是地方常态罢了。 “司空就在长安,关中的田地虽然隐侵不少,但说实话,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又多是权贵之家,彼此隐侵又能有多少。”李义府轻轻摇头。 关中的田地是最直接关系长安粮价的。 如果关中赋税不足,到了春夏,长安粮价必然飞涨。 这种事情下,皇帝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 当然,如果是某个被蒙蔽圣听,甚至于不愿意听民间声音的皇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司空察觉不到天下之变。”李义府轻叹一声,说道:“并州地狭,河北赋重,江南偏远,剩下的地方就不多了。” “河南,荆州和淮南。”许敬宗紧紧的咬着牙。 “从军前刚刚厮杀回来,好不容易立下军功,又好不容易得勋得爵位得地,可最后却发现,没有地,你猜那些军中的厮杀汉会怎样?”李义府神色严肃起来。 如今的大唐,除了关中和并州,其他地方的土地,账面上还算充裕,所以基本上是实封。 尤其是军功。 当年李靖灭东*突厥,授实封四百户,另有永业田三十顷,这些都是实际到手的。 可如今就不好说了。 许敬宗忍不住咽了咽唾沫,然后说道:“陛下刚才说了,军中将士的田地必须保证到位。” “就是因为无法完全保证到位,所以陛下才这么说的。”李义府轻叹一声,说道:“陛下早就有心清除土地弊政,弘农的事情就是这么前例。 如今大军大胜而归,皇帝赏赐,可偏偏不到位,这股怨气到了陛下手上,就会成为一把刀,一把会杀人的刀。” “谁?”许敬宗猛然抬头,盯着李义府问道:“贤弟,究竟是谁,会这么倒霉。” “朝中的宰相就那么几个,老兄自己算呗。”说完,李义府又摇摇头,说道:“其实也看人,有的人为官谨慎,不会轻易被人抓住把柄,有的人就不一定了。” 许敬宗低下头,细细思索,突然,他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向李义府:“难道是……” “嘘!”李义府摆摆手,说道:“这件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怎样,说不定是宰相,说不定就是六部尚书的一两个,反正位置是要空出来的。 不过那个时候,朝中少不定要有风波,要不了要有人弹劾,这样就需要有人站在陛下一边。” “明白了,多谢贤弟。”许敬宗长长的松了口气。 “当然,你老兄想要更进一步,其实还是稍微欠些的。”稍微停顿,李义府说道:“听说谯国公有孙女正值妙龄,老兄何不牵一牵红线。” 谯国公许绍,安陆许氏,虽然人已经仙逝,但是后人已经在朝中任职都督刺史。 杭州许氏和安陆许氏其实是一脉。 “还是当年的那件事情。”许敬宗点点头,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我想过,我出面不大合适。” “这是自然,老兄只需要让陛下知道你从中用心便可。”稍微停顿,李义府轻声道:“接下来的事情,其实都是默契之事,老兄心中所想陛下知晓,老兄所做陛下也知道,一切就成了。” “唉!”许敬宗轻轻点头,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李义府看了许敬宗一眼,平静的说道:“老兄这些年,资历其实是够的,但是功劳不够啊,前两个从你这个位置上走上去的褚遂良和来济,褚遂良是先帝时候的事情了,而来济,他不仅兄长是太子詹事,而且他自己也和司空走的很近。” 褚遂良的功劳,可不是许敬宗能比得上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