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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凌枫又低下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田公公不自觉皱起眉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是好。

    夜微言难免有几分尴尬，更是怀疑陆凌枫早知道皇后的死另有原因？

    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自然，因为陆凌枫实在太过淡定了。

    夜微言琢磨了一会儿，索性直接问出口，“你早知道了？”

    陆凌枫摇头，“回禀皇，草民也是刚刚从田公公口得知。”

    “那你为何表现得如此……”夜微言还是斟酌着措词。

    陆凌枫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皇是想说草民的反应太淡定？”

    夜微言没有说话。

    陆凌枫并没有为自己的反应多做解释，而是道：“当初父亲答应让妹妹入宫做太子妃时，草民已经料到，迟早会有家破人亡的一天。”

    这一番话从陆凌枫的嘴说出，像是在说天气那样简单的事。

    陆凌枫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如同他此时的表情。

    “所以从那时起，草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父亲亡、母亲病故，如今皇后自缢，呵，皇觉得草民冷血也好，无情也罢，草民也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

    陆凌枫说着自嘲地一笑，没再说话。

    夜微言听完陆凌枫的话，不知为何心跟着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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