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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

    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厚厚的窗帘遮挡着，却也遮挡不住那股呛人的烟味儿。

    林贺儿前夫瞪着眼珠子，死死地看着电脑屏幕。

    他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幸亏没有人看到，要是被小朋友看见了，那不得吓得小朋友三天三夜睡不好觉才怪呢。

    倒也不是说眼睛布满红血丝的人很可怕。

    像是被留在公司里熬夜搬砖的打工人，连续苦干几天之后，也会出现红血丝。

    但是，二者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的。

    前者，浑身充满戾气。

    后者，只想找个地，好好让自己躺平安睡。

    自然是不一样的。

    “砰！”

    越快，越是生气的林贺儿前夫，愤怒地拿起手边的烟灰缸，使尽浑身的力气，狠狠地将烟灰缸往墙面上砸。

    可惜了。

    他高估了自己。

    已经好久没有正常饮食的他，活得像是地府里爬出的鬼魅，腿脚软得，比没腿的幽灵还更像没腿的。

    幽灵好歹能飘着走，而酒醉的林贺儿前夫，摇摇晃晃地，没在地上爬着走就已经很不错了。

    “贱人！”

    “贱人！”

    “都TM的全是贱人！”

    门口，林贺儿的前婆婆正打算敲门呢，听到里头如野兽般的嘶吼声，哪里还敢敲门，就算停留都不敢停留了。

    她哆哆嗦嗦地把饭菜放在房间门口，然后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门！

    反锁！

    然后，身子哆嗦个不停的老妇人缓缓地顺着墙壁，滑了下来，瘫软在地。

    先是无声地抽泣，紧接着，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过可惜，她的努力是徒劳的。

    呜呜声，就像是她眼角如雨水般滚落的泪水一样，止也止不住，收也收不住。

    “别哭了！你嚎丧呢！”

    “砰！”

    林贺儿的前婆婆，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侧的门在颤动着，一声一声的，是她的好大儿正在踹着她的门。

    她不敢再出声了。

    就是憋不住，也得憋住。

    也许是踹门的人累了，林贺儿的前夫最终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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