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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断了部下的汇报，郑永冷冷地问道。

    “日军也好不到哪去。成小队、成中队的士兵倒在了战场上，同时大量的指挥官阵亡也让日军在部队的调动上出现了严重问题。”

    “一将功成万骨枯。”蒋百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郑永推开了窗户，外面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突如其来的这场春雨，也让战场上进攻和防御地双方将变得愈困难起来。

    “都是拿人命堆起来的……”

    郑永的神情有些恍惚：

    “都是拿人命堆起来地啊……这么多将士战死在了疆场，有的军官前几天我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可一转眼……一转眼就得到了他们阵亡的消息。这仗要是拿不下，我看我也只有自杀以谢党国了。”

    “是啊，这仗打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完歼十六师团和国崎支队，其它的任何结果都算不上胜利……”

    蒋百里也苦笑了一下，说道：

    “真要出现了咱们不想看到的状况，你自杀我也非得陪你自杀不可！”

    郑永忽然笑了起来，指了指蒋百里的胸口说道：

    “方震先生，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凡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你当年当着全校师长的面自杀。结果没有死成，这次可也未必就能死成了，说不定我能托你地鸿福，免除自杀的后果。”

    蒋百里哈哈笑了起来：“走，出去看看去。”

    军营里正热火朝天，不断地响起军官们的叫喊声，一队队的士兵忙碌的跑进跑出，一箱箱的弹药被紧张的运上了车辆。

    边上就是6军野战医院，不断的有伤员被运送进来。

    总指挥部离前线已经非常近了。枪炮声总能隐约地传到这里。再加上大量重伤员的运下。前方战况之激烈已经不容多说。

    郑永忽然叫停了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地重伤员。

    一见这人的脸郑永很快低低惊呼了一声：

    “郑文根？”

    这人就是当初在东北之时就一直跟随着他的副官郑文根。

    “怎么会弄成这样？”

    警卫员眼眶红红的。听到总指挥问话，赶紧一个立正回道：

    “团座他亲自带着敢死队冲锋，都已经冲上去了，结果一个东洋杂碎拉响了一颗手榴弹，团座正好就在边上……”

    这时黄羽欣带着两个护士匆匆迎了上来，正在忙碌的时候，郑永拉住了她：

    “黄羽欣，这人以前是我的功夫观副官，请你无论如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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