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土匪-《我绑定了女神改造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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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刀疤他们扒拉着换上吉服的梅晚逸这才搞清楚自己处境,挥舞着胳膊负隅顽抗道:

    “停下,快停下!婚姻大事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这群不讲道理的土匪,我不拜堂!”

    刀疤完全不理他的控诉:

    “嘿,这衣服还挺合身。”

    “从老大及笄就开始准备的吉服,错不了。”

    梅晚逸手臂刚刚脱离控制,就要去解喜袍的系扣,被刀疤眼疾手快捉住,浓眉一皱:

    “好能闹,打晕了再说。”

    这次他是被一杯烈酒给泼醒的,浓郁的酒气直冲头皮,梅晚逸呛咳了好一会儿,发现外面已是暮色四合,婴儿手臂那般粗的红烛摇曳着暧昧的光线,自己坐在雕花大床边沿,红色纱帐、红色喜被,墙壁上还贴着一个剪得歪歪扭扭的“囍”字。

    “回神啦?”

    那个可恶的女魔头居高临下,欣赏够了他郁卒的表情,才伸出嫩白的手拍拍他的脸颊。

    梅晚逸气结,动了动手腕,关节处一阵酸疼,发现自己双手还被绑在后背。

    他素来良善,今日所遇的事情于他而言就像话本里的故事一般,只不过被虏的良家女子变成了他。

    谈论起诗书他可以讲大半天不歇气,骂人他却全不擅长,翻来覆去就是几句:

    “女流氓!女土匪!”

    代乐乐嘻嘻笑道:

    “流氓,土匪,你也没骂错,这就是我本人嘛。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人生三大快事你一下子占了俩,开心一点。相公,你叫什么名字呀?”

    梅晚逸颇为硬气,头转向一边,脖子一梗,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哪晓得那个女魔头随便在腰间一抹,就变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左手一挥,就捏了一本朴黄的书籍:

    “不说啊,我就把这本破书划个稀烂,反正以后相公就得留在山寨,夜夜等着本寨主的宠幸。”

    “别……我叫祝不屈,东南人士……”

    男子汉大丈夫宁死不屈,从此他的名字就叫做不屈。

    “撒谎。”

    代乐乐匕首轻划,一枚蝴蝶大小的书角便翩飞落地。

    “唉我叫梅晚逸!这次是真的!”

    梅晚逸心痛死了,他爱书如命,加上家境贫寒,这些书都是他省吃俭用才买来的,平日里连折个角都舍不得。

    “哇!相公的名字好好听。”

    代乐乐轻手轻脚将那本《论语》搁在一旁,

    “本寨主名叫代乐乐,代表的代,安乐的乐。现在我们开始入洞房吧!”

    梅晚逸嗔目结舌:

    “你你你一个女孩子,怎地如此不知羞耻!”

    他原本想打死不从,她一个人也没办法入洞房,哪知道自己彻彻底底低估了敌人的狡猾手段。

    只见女魔头挥舞着匕首在他面前比划了几圈,那据说花了十两银子的吉服就片片碎裂,胸口一凉……

    女为悦己者容,瞧着他愕然怔愣的直白目光,代乐乐心下十分满意。

    这次她穿到一个霸道粗鲁的女土匪头子身上,平时里行事大大咧咧,大字不识,闺阁女儿会的东西一概不懂,从小习得一身武功,整日混在糙汉堆里喊打喊杀。

    好在生得并不是五大三粗,她原本想改一改这毛躁的性子,哪知刚淑女了一天,第二日就感染风寒卧倒在床,被系统提示此次任务不得更改原身人设,否则身体就会一直抱恙。

    原身本也出生在大户人家,父母亲也有请先生绣娘来教习诗文与女红,奈何原身一看那饱蘸墨汁的字就两眼发昏,一个“大”字整整描了半个月也写不端正,无奈改为习武,倒极具天赋,进展神速。

    换做现在的话来说,原身就是患有读写障碍症。

    正因为自己无法读书写字,原身对做学问的书生大儒们喜爱崇敬不已。

    后赶上村庄里发山洪,一家人冲得四散飘零,原身流落到罗岚山一带,靠一身武功与敏捷的头脑占山为王,为人不拘小节,又有情有义,笼络到一大票无家可归的粗野莽汉,建立了黑风寨。

    在原剧情中,梅晚逸确实为黑风寨所虏,然而原身念他还要进京赶考,给了点盘缠,命刀疤将他打晕,照旧丢在了罗岚半山腰。

    女流氓乌发红唇,冲他嫣然一笑,那娇俏的嘴角竟看得祝晚逸心跳漏了一拍。

    “我好看吗?”

    梅晚逸怔怔点头:

    “好……好看,切!好看个头!你不可以强迫我!”

    男子到了他这个年龄,早就尝过了男女滋味,然而母亲告诉他此事伤身伤神,为了将全副心神都放在学业。

    一夜过后…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本来装死一般紧闭着双目的梅晚逸,耳朵尖刷地一下红得通透,纯情的样子看得代乐乐唇角弯弯。

    兰婶显然被训练得非常有素质,拎热水端食盘,整个过程中硬是没有朝凌乱暧昧的婚床上瞟过一眼,完了微躬道了声“大当家的”,便退了出去,轻手轻脚带上门。

    代乐乐自顾自翻身下床,沉进冒着热气的浴桶,整理着身体里的残留,待那床上的蚕蛹蠕动了下,才调笑着道:

    “害羞够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梅晚逸面皮薄得很,又一直接受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孔孟教育,心下那点赧然怎么也无法消除。

    都怪这个目无王法、目无纲纪伦常的女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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