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蔡邕最在意的,还不是这首词的水准。 他在意的是词,这种新文体。 “张郎,这词牌名是何物?” “回中郎,正如钰方才所说,词是为乐曲而作。词牌,即是词的格式、也就是调子的名称。 不同的词牌在总句数、句数,每句的字数、平仄上都有规定。” “这词牌名还不止一种?” “正是,正如《水调歌头》这一词牌,就代表着此诗的平仄和格式,而《明月几时有》才是这首词真正的名称。” “也就是说,若吾等想作词,也需得按照《水调歌头》这般规定的格律来写,而作出后在之后另起词名?” 蔡邕刚问完,还没等张钰作答,一旁的年轻文士便开口问道:“在下梁程,对这首《明月几时有》甚为喜爱。这词的概念听来新鲜有趣,程倒想尝试一番,在此请问张郎,这词牌名究竟有多少?” 张钰笑答:“钰还在整理之中,不过大概离不开以下几类:沿用乐府诗题或乐曲名称,如《六州歌头》。 取名家杰作中的几个字,如《凤求凰》。 据某一历史人物或典故,如《浣溪沙》。 等到诸位以词而闻名,更是可以自制词牌,让天下人皆以卿之格律来作词!” 这诱惑不可谓不大,文人大多轻利,可几人能不好名?此话一出,张钰便感受到堂中气温逐渐爬升起来。 “请问张郎,这词先前从未现世,恕在下鲁钝,不知该如何下手,可有教我?” “自古以来,所有文体形式无不是经过时间的考验,一点一点洗刷了糟粕,丰富了精华,在无数先贤名家手中完善,方能成为正道。”阮瑀接道,语气褒贬难测。“你张钰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可抵其百年之功,走完它漫漫长路么?” “再者说,这词借曲流传,先天就比诗赋矮了一头,比之七言更难为人接受,而偏偏还有着诸多要求,同乐府之自然随意相比也远远落了下乘。 张郎莫嫌瑀说话直率,这词,瑀难窥其妙。” “我打算写一本书。”张钰并未正面回应。 “一本专门介绍词的书,从词牌名,到格律,将这一文体带入文坛。在座诸公,日后钰皆有相赠,不会太过久远。” 一石激起千层浪。 “写书?这张钰究竟是何背景?” “出书不光需要雄厚的才力,更需要极高的名声——” 张钰又道:“届时诸位看了此书,必然会明白词这一文体的概念。虽说它格式不如诗之工整严谨,篇幅不如赋之磅礴大气,内容又不如乐府诗歌的自由随意,可钰以为,它算是结合了众文之长,定有其独到魅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