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招牌式的肆意长笑,公孙瓒心中的大石头干脆利落地落在了地上。 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只见自家主公胸有成竹地晃晃脑袋,而后下令道: “去,召诸将官于营中议事。” …… “此战,我军必胜。” 在场的心腹将领数脸懵逼,不敢发言,寻思着公孙瓒是神智有些错乱,还是已经放弃了抵抗。 “诸位,想必都见过了,刘虞老儿阵仗不小! 城下,确实是人山人海、密密匝匝,我等可说是插翅难飞! 但是!他刘虞处理政事还说得过去,这带兵可真是愚蠢之极! 十多万人,三五成群,令不达而行不同,节制无法一致,无法进行统一调度,这和我们曾经碾碎的那般黄巾军也没有太大差别!” 公孙瓒的豪情明显感染了几个将领,众人开始注视着、聆听着威名远扬的白马将军。 “我笑他刘虞老儿,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假使他遣一将官,率三五千人来攻打某,我军倒是危矣。可如今敌军人马众多,号令不一,一旦骚动起来,我军当可战而胜之!” 城池之外,军中大帐。 “攻城之时,入城之后,还请诸位约束好手下士兵。 起码,斩杀贼军,放火射箭时候,绝对不能烧毁民宅、不能伤及无辜、不能抢夺财物!这是精兵应该有的纪律。 诸位要牢记,我等此来只为杀一伯圭而已,切莫多造杀生,给百姓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攻城,撤退。 又攻城,又撤退。 再攻城,再撤退。 刘虞手下仓促集结起的十万“雄兵”,平日里本就很少协同,甚至还有不少是民兵一类的庄稼把式,加上刘虞下达了如此的命令,攻击起来就像是被除掉了武器,缩手缩脚。 到后来,公孙瓒也看出些端倪,甚至将出麾下士卒亲属外的老幼妇孺裹挟上了城头,美其名曰“要让百姓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于是乎刘虞军彻底残废。 整整一天,十万攻一千,城池不下。 入夜,夜深。 刘虞下令全军休息。 “主公,如今我军距离破城仅有咫尺之遥,这一日来起码我军已试探出公孙瓒主力的确不在城中,我们若能连夜进攻,不计伤亡加强攻击,定可趁热打铁拿下城池。 否则,若是其援军赶至,这战役就更加棘手了!”赵该申请道。 “赵从事之言,老夫不是不知,但我军将士远道而来,一天行军作战实在是过于辛苦疲惫。即便天亮,公孙瓒的援军也未必能够赶回,便是赶回,我军也有极大的优势,只需争夺在明日上午拿下就可以了。” “是……”赵该告退,抬头望了一眼夜空。 黑漆漆,雾蒙蒙。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赵该突然感到心头一阵寒意刺过,随后朝着渐渐万籁俱寂的营中望望,快步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似乎,只有密密麻麻的将士帐篷能让他的不安稍稍好些。 沉闷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城门缓缓被打开。 精心挑选的三百马队,公孙瓒由亲自率领,像汪洋中的一只鲨鱼般,狠狠冲入刘虞大营。 马队人人手持火把,将沸腾着的烈焰丢入刘虞军营帐,且四散大喊道: “白马义从在此,还不速速受死!” 刘虞军士一天赶路十分劳累,大都已经进入梦乡,此刻从睡梦中猛醒,看到到处火起,听到公孙军的口号,还以为公孙瓒主力赶到,人人惊慌,再无斗志可言。 这只鲨鱼,这柄利剑,直直穿透军营,杀到了中军大帐。 “何事惊慌!”刘虞正欲出面安抚,却看到迎面一匹飞马奔来。 马上那人,不是自己欲杀之而后快的公孙瓒,还能是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