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日后。 田吉和赵世德在菜市口被处斩。 围观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江郡守特意下令,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姚钰操刀写了檄文,官府找人誊抄后,送了一份到裴老太师府上。 而裴老太师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便命孙儿读给他听。 裴之旸捧着檄文读了一遍。 他读完后,歪在躺椅里闭眼假寐的裴老太师缓缓睁开眼。 “之旸,你觉得此文如何?” “悲愤慷慨,引人深省。” 裴老太师捻着雪白的长须,复又问道:“作此文的人,其人如何?” “姚钰其人,看似富家公子,孙儿料想他的文章定然纤柔绮糜。” “但读来竟有股悲歌慷慨之意,不知他生于富贵安逸,何来潦倒困苦的印记。” 裴老太师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 他示意裴之旸到他跟前来,眯着眼慈祥地打量着家里最受宠的小嫡孙。 “你这孩子向来比别人旷达,但爷爷还是想提醒你一句……” 裴之旸向老人笑道:“爷爷您尽管说。” “离这个人远点。” 那篇檄文虽然文采斐然,但文章最容易出卖作文者的本心。 裴之旸和姚钰并无任何交集。 爷爷说什么,他都乖巧地应了。 裴老太师命人收走檄文,摸了摸他的头道:“爷爷乏了,你找沈家哥哥出去玩吧。” 裴之旸告退离开,满园子地找沈浮,却发现他走到了裴家的佛堂外。 “我看里面的木樨正好,想进去看看,却被下人拦在门口。” 裴之旸一把揽过沈浮的肩,笑道:“里面是我姑奶奶的地盘,她老人家连我都不肯见,走吧走吧。” 沈浮只得随他退出来,叹息道:“可惜了今年的木樨。” “我姑奶奶怕是有几十年没出过佛堂了。” 他也回头看了佛堂一眼,墙边伸出几枝木樨,浓郁的香气飘了很远。 二人此时还不知,佛堂里日后会牵扯出多少腥风血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