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始至终,霍纳森连眼皮都没抬。 在这种高级军官眼里,这些贱种,连称为人的意义都不具备,哪怕杀了,也就杀了,幕后的老板只会低垂着脑袋过来赔罪。 童遥眉头跳了跳,但没说什么。这样的场景,在这个时代,每分每秒都在发生,实在再正常不过了,甚至,在很小的时候,她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现在自己不同了,她以统治者的姿态现身。 两人大踏步走进了场所,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音乐。 小小房间内,别有洞天,这是一处比较隐蔽的会所趴体。装饰复古老旧,带着浓浓金属风味和后现代颓废主义,墙上画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涂鸦,没有人能够明白那些涂鸦的意义,只是不断用色彩对比度极强的色差感给人一种扭曲癫狂的感官冲击。 脖子上带着倒刺的项圈,身上穿着裸露胸膛的金属皮装的贝斯手踩着疯狂的鼓点在上面激情表演,手中的吉他抽象怪异,尾部有两个大大排气槽,不断有闪烁着幽兰色的火焰从排气槽里迸射出来,每当打到某个激亢的音节的时候。 他的脚踝上捆有金属镣铐,他身后乐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看着像是被囚禁的奴隶,他们卖力表演着,时不时裸露的肌肤会跟身上金属披装的倒刺亲密接触,然后流淌下一缕缕艳丽的鲜红。 看上去他们情绪有些过度高涨,也有些过度歇斯底里,看来服用了一些违.禁.药。 形形色色穿梭着的男男女女们不着片缕,有的跟着节奏疯狂摆动,有的穿梭于人群之间,寻找可以服务的对象。 这是一家酒吧。 童遥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有人在卡座上站了起来,拼命朝他们挥手,是雷科。 瘦猴子帕斯也在,露着光脊背,正在两名窈窕侍女的招待下,欲仙欲死。 这是一处隐蔽的军官集会点。不同于外面主流,因为卡特里特还有基本的法律在,在外面的酒馆,可以歇斯底里疯狂,但不能杀人,但,这里可以,甚至可以想怎么虐杀,就怎么来,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里是一处完全为军官们打造的理想壁垒。 很多人在外面刀光剑影,需要有个途径发泄暴戾的气息。当然,这里的收费标准也不低,不过对于这些无处花销每个月厚实津贴的低阶军官们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销金窟,双方各取所需。 酒吧一直都是交流情感,放纵发泄欲望和传递信息的途径。 当然,后者才是它最重要的功能项。 童遥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一杯马提尼一饮而尽。 雷科张了张嘴,耸了耸肩,“我本来还想换个地方招待你,怕你不习惯这里的风格,不过看样子,你已经越来越熟悉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了。” “至少不赖,”童遥斜靠在沙发上,她将整个身子舒展开来,慵懒地躺在上面。 “要不要给你叫个男侍啥的,有什么要求吗?比如尺寸需要多少大之类的,或者持久力或者外貌特征有什么需求吗?”霍纳森大大咧咧坐下,打了个响指。 有服务员走了过来。 “不了,给我点一杯长岛,顺便,多弄点拼盘,有肉就更好了。” “不来点乐趣吗?我们明天很可能要走上战场。”帕特在一旁凑过来说道。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明天要去死一样。”童遥撇了撇嘴。 帕特有些悻悻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