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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外婆挂断电话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程砚秋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不，您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大有作为。”

    “哪有哪有，还是年轻的好。”

    一老一少，商业互吹了起来。

    一顿吹捧后，云外婆坐在了程砚秋的对面，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比较正式的见面，也是单独相处。

    云外婆接过程砚秋递来的水道：“听说你活不长了？”

    “嗯，大概有两到三年的时间。”

    “那我比你要早一点，医院说我有三个月，风吟说我有半年左右。”

    两个有着生命限期的人，平静的谈论着自己的死期。

    平静的好像说的不是他们自己。

    都是聪明人，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

    “好好待她，虽然只有两三年，但能有一个百分百真心待她的人，也不算遗憾。”

    “我会的。”

    程砚秋口吻并不夸大，但给人一种坚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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