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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河鬼皇摇头，没有说什么。

    “极阴之体失控之后，会怎么样。”秦枫摸了摸小梨花的脑袋，示意她不要激动。

    “你是说，我现在过的怎样？”冰河鬼皇微微一笑，“过一天算一天吧……”

    “何解？”秦枫有些疑惑，冰河鬼皇如今是这片地域的主宰，权柄要比赤阳国主赤建元大得多，居然还会发出“过一天算一天”的消极感慨，又是为什么？

    “极阴之体在觉醒之后，体内的怨力会不断增长，每隔十年，就要承受一次怨力噬体之苦。撑过去，就能多活十年。撑不过去……化为飞灰。”冰河鬼皇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秦枫的心情沉重。摆在小梨花面前的，似乎是一条死路。即便是在失控之后……也就是冰河鬼皇所说的觉醒之后，也没有什么快乐可言。

    秦枫也明白了，为什么冰河鬼皇总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太在意。这是对一切都厌倦的表现，也许只有在同类人的小梨花面前，她才会提起一丝兴趣。

    “小梨花，现在做出选择吧。你是要一直跟着秦枫，在生者的世界东躲西藏，在某一天失控，把他害死，还是要放弃作为生者的一切，来到冰河鬼国，做我的继承人？”冰河鬼皇问道。

    小梨花咬着手指不说话。

    秦枫柔声说道：“没事的……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

    小梨花忽然抬头问道：“你能教我怎么控制怨力吗？”

    冰河鬼皇笑道：“当然，你是我的继承人，在你的身上，也寄托了我的希望……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不希望你失控觉醒。我会把我所知的一切，都教给你的。”

    小梨花重重点头：“我不要觉醒。我要一直记得我的爹娘，记得古井村的乡亲，记得秦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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