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此言一出,周围不管是太后还是宫人婢女,皆是大惊。 古往今来,翻遍史书,从未曾见过有哪一位皇室宗亲女被封为亲王。 若是按着惯例,先永宁王去世之后,圣人感念其救驾之功,册封谢灵瑜为公主,再过继一位宗室子弟继承永宁王王爵之位,这才既彰显了圣上怜爱,又顾全了大局。 偏偏她父王,一生浪荡不羁,我行我素惯了。 临终之际,更是不惧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这样的请求。 她父王与先皇虽不是一母同胞,但自小被养在太后膝下,与先皇兄弟情义深厚,先皇登基之后,对他更是十分宠信宽宥。 如今眼看着为自己挡剑而即将身死的幼弟,先皇悲痛欲绝之下,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怜惜,终是当场下旨,允谢灵瑜继承永宁王之位。 只是这一切的尊贵,都随着新皇登基,她被圈禁那一刻消失殆尽。 “昭阳与裴靖安大婚是在半月后吗?” 谢灵瑜看着镜子里得自己,嘴角微弯轻声问道。 身后的映月一下跪在地上:“殿下,您切莫太过伤怀。” 裴靖安,新皇亲妹妹昭阳公主的准驸马。 而在半年之前,他的身份还是谢灵瑜的王夫。 * 几日后,院中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不时有兵甲碰撞的声响。 谢灵瑜坐在方桌旁的椅子上,坦然望着紧闭着的房门,直到房门被推开,一道修长身影出现在门口。 圈禁半年,这是谢灵瑜被关在此处后,第一次与外人相见。 她抬眸望向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黑眸淡然而冷清,竟无一丝波澜。 半年之前,先皇病重,太子之位悬空未立,几位王爷虎视眈眈,满朝风雨欲来,最后出乎所有人预料得是,一向不显山露水的六王爷谢陵竟在大位之争中胜出。 但他登上帝位刚满月余,四王爷谢琮突然从长安消失,待朝堂得知消息时,他已经遣返自己的封地,举起清君侧的旗号反了。 谢灵瑜就是在这期间被圈禁,罪名是协助谢琮逃跑,形同造反。 证据是一封从王府书房中搜出的密信,坐实她与四王爷谢琮私下勾结,暗中助他逃离长安,最终导致谢琮起兵谋反。 曾经谢灵瑜不明白,为何新皇登基独独对她下手。 直到昭阳公主与裴靖安大婚的消息传来,她才恍然大悟 。 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扫清她这个障碍而已。 此刻谢灵瑜看向自己昔日枕边人,如今新帝亲妹昭阳公主的准驸马问道:“为什么?” 时至今日,哪怕早已经看清楚,她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 对面的男子往前走了几步,原本逆着光的面孔此刻渐渐被看清,依旧是那样清雅俊逸的模样,与谢灵瑜记忆中的脸丝毫未见。 世人眼中芝兰玉树的温雅公子裴靖安,低头看着她说:“殿下,泛舟湖上,从来非我所愿。你有这样的地位,不争,便是错。” 谢灵瑜看着他,忽地笑了。 裴靖安出身簪缨世家,本人更是丰神俊逸的少年郎,才华横溢,在二十弱冠之龄进士及第,乃是整个上京闺秀眼中最完美的夫婿人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