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即便是她也是花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才让他这般信重自己。 这个怀恩究竟有什么了不得魅力,竟让他只见了一面而已,就信了对方漏洞百出的鬼话。如今居然还邀请这个人,一同乘坐马车。 “殿下,此地人多眼杂,我们还是先上马车吧,”萧晏行抬眸,与谢灵瑜四目相对。 望着他深邃而漆黑的瞳仁,谢灵瑜心头竟无比信任。 就如同先前,她看着他拿着一把匕首,就在离自己脖颈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也丝毫不怀疑,他会对她做出任何一丝伤害的行为。 “好吧,你们先上车来,”谢灵瑜颔首。 一旁的几个护卫显然都想劝阻,让谢灵瑜不要允准这么危险的人上了她的马车。 可是萧晏行却已经带着怀恩王子,上了谢灵瑜的马车。 待马车重新启动时,怀恩说道:“我如今所住的居所,乃是在太平坊,是圣人赐予的宅子。我虽为质子,但是圣人待我一向宽厚。” “我听说王子如今也是在国子监读书?”突然,萧晏行开口问道。 怀恩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突然有一丝凝滞,他看向身侧坐着的男人,有些惊讶:“没想到萧大人对我的事情,居然这么了如指掌。” “不过是上次国子监闹出那样大的事情,我奉命处理此事时,无意中在国子监监生的名单上,看见了王子的名字而已。” 萧晏行声线清润而不急不缓,有种徐徐道来的冷月清风感。 只是怀恩却笑了:“不过也是圣人的恩典罢了。” 怀恩身为质子来到长安,不管是住所还是所去之地,都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 他如今所住的太平坊离鸿胪寺并不算远,离皇宫亦是如此,而且他的行踪从始至终都有人监控着,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都会有人一一向圣人回禀。 不过他来长安这么久了,又始终没有任何异动,这两年的监视才略微松懈了些。 至于国子监确实也是圣人的恩典,无非是怕他在长安无事可做。 干脆将他扔进了国子监,让他学点圣贤道理。 原本应该是草原上飞驰着的雄鹰,如今却被折断了翅膀,只能被困在长安这一片小小的天地之中,没有幅员辽阔的草地,亦没有望之让人生出畏惧的雪山。 “上次国子监闹事,你并未参加?”突然谢灵瑜问道。 她没想到这个怀恩王子居然也是在国子监读书,反倒是萧晏行却在翻读监生名录的时候,知道了这个消息。 怀恩笑道:“圣人待我如此宽厚,我岂能狼心狗肺,随意参加这等事情。” 谢灵瑜:“那你为何又要躲在我的马车之下?” 她又急又快的追问了一句,似乎是不打算给怀恩思考的空间。 怀恩只能无奈解释说:“昨夜我本也是在红袖楼里买醉,又留宿在那里。结果我一早起来的时候,听说居然有人死了,而且还是个回鹘使者。” “你也知道我们北纥和回鹘人乃是死对头,若是被他们知晓我在这里,又死了个回鹘使者,到时候岂不是会怀疑到我身上,说不准还会挑起两方矛盾。” “所以我思量许久,情急之下只能先躲起来,正好殿下你的马车来了,我便趁机躲在了马车下面。” 听到他这么说完,谢灵瑜再次陷入沉默。 “殿下,你不信我吗?”怀恩脸上带着无奈,可是谢灵瑜始终没有说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