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宫中大殿正中一鼎金龙香炉,三足龙头向上,顶盖金纹缠绕,龙涎香缓缓从中浮起,在空中慢慢上腾。 殿内安静,静到压抑。 皇帝端坐其上,看向殿中跪着的宋听檐,“知道朕为何让你在偏殿待上这半日?” 宋听檐俯身并未抬头,闻言回话,“儿臣不明。” “那蛊药是你从乌古族带出来?” “是乌古族长临死之前交给儿臣,儿臣拿到后,一路而来并未假手于人。” 皇帝再次开口,“不曾假手于人?” 宋听檐直言,“不曾。” 皇帝却又不再问,而是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在乌古族中,可还见到其他?” “除了族人,旁的不曾看见。” 皇帝闻言审视他许久,面上更显威严,“听闻乌古族金山银矿无数,足以富可敌国,你既进去了,就没有看到一点吗?” 宋听檐平静回道,“族中凶险,儿臣不敢多看。” “天家子弟竟怕这些宵小之辈,你比太子不知差了多少。” 宋听檐依旧平稳,没有丝毫慌乱,“皇兄储君之重,关乎社稷,儿臣自愧不如。” 皇帝脸瞬间沉下,额间眼角的褶皱纹路皆是威慑,话里有话,“那可未必,朕还在呢,他这储君做得好便做,做不好也是能换人的。” 宋听檐闻言恭敬俯身,却没有作答。 片刻的静默后,皇帝复而又问,“朕再问你,当真在那蛮荒之地,不曾看到宝藏?” “不曾。”宋听檐依旧俯身,也依旧坦然回答。 良久的静谧过后,皇帝开口,话里是不起波澜的冷意,“下去罢,在偏殿候着。” 若是寻常子弟,这般来回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天威难测,上位人一字一句都叫人琢磨,越琢磨便越害怕。 “是,父皇,儿臣告退。”宋听檐起身恭敬行礼,面朝着皇帝往后退去几步,才转身出殿。 礼数做得极为周到,虽敬他,却不怕他。 宋听檐走后,一白须老臣从外头进来,“陛下,殿下可有说出宝藏位置?” “他即便知道也不会说,自小便被太后带大,心早就偏向着慈宁宫,只有慈宁宫问,他才会说。”皇帝自然知道结果,沉声而出,“这蛊药如何?” “中原不擅用蛊,还得再找苗疆人看上一看。” “此事不急,把备好的药送到慈宁宫,蛊药用之不慎,总会出岔子。”皇帝话里有话。 老者自然明白该送去的不能是贤王殿下从乌古族带回来的药,他声音压低,“已送去了,经手此事的全都已经开不了口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