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庞见他似怕了要松开,心中一喜连忙开口,“殿下可想好了想和陛下说的话?” 宋听檐垂下眼,乌发垂落面庞,“自然有,你们一字一句报去。”他话间又轻又缓,似费尽力气,“儿臣所愿,祖母安度晚年,别无所求,别无所言。” 老庞瞬间阴了脸,不信有人到了这里还能风度依旧,他满面凶狠,“呸!还当自己是皇子,既到了这里便是连狗都不如,也别妄想出去了,上头可说了,对通敌之人不必手软。” 宋听檐长睫微抬,微微苍白的唇角弯了弯,眼中却没笑意,只余讽刺苦意。 老庞见他还能笑出来,厉声喝道,“动手!我们听听殿下会不会学狗叫?” 狱吏犹豫,“这……” 老庞怒喝,“怕什么,他进了这里便让他横着出去,哪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王孙贵胄娇生惯养,受不住牢狱之苦,残了也是常事,没人会追究。 贤王不受圣眷,太后都亲自处死了奸细,怎可能理会他,难道那区区一个虚职女先生,还能有通天的本事进来这里不成? 狱吏一听便也想通,上前与其一道,下一刻,尖利锋利的铁爪便刺进肉里,二人跑向其后将铁链用力一拽,铁爪瞬间收紧,猛地抓穿肉,直直固住里头的骨头,只要轻轻一扯,便能痛不欲生。 宋听檐闷哼出声,脸色瞬间苍白,额间皆是冷汗,难以忍受的彻骨疼痛。 老庞凌虐上位人的刺激冲上来,他一边拉扯,一边嘲笑,“殿下往日阳春白雪知道这是什么刑具吗? 这在咱们狱中可是好东西,名叫牵狗绳,牵一下便听狗叫一声,殿下不如也学声狗叫来听听,若是学得像,我们便松开链子放过殿下。” 说话间,二人还在用力拉扯,宋听檐手慢慢握拳,指节用力到泛白,硬是一声不吭,白色里衣瞬间染遍血红。 … “当真是这么说的?”皇帝沉了脸问。 回禀的官员连忙应声,“殿下自始至终都未提及乌古族宝藏,是铁了心求陛下让太后娘娘安度晚年。” 皇帝盛怒,手掌直拍桌案作响,“好!好一个安度晚年!倒是硬气,既如此,那便把旨意下了,朕也不需要偏向外人的儿子。” 大理寺官员闻言一顿,自然明白其中意思,连忙俯身应道,“微臣明白。” … 夭枝在院中坐了许久,才通过石凳上的凉意觉出几分冷,她越想越觉不安。 强行闯宫恐怕不妥,皇帝如此疑心,只怕更保不住宋听檐,她站起身看向季尧安,“我务必要进宫,只要能面圣,我就有办法说服陛下。” 季尧安自然无计可施,“我知先生能耐,但陛下必然也知,是以绝不会见大人。” 夭枝踱步回来一趟,不死心开口,“我写道折子,你先替我递去。” “好,大人放心。”季尧安闻言愿意勉力一试,但无法保证能不能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