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面朝着长河,云缺有感而发,悠悠轻语。 「朱浪山春啼杜鹃,溪南溪北刺舠船,长河涨水八十丈,兵连祸结又一年。」 诗情古朴,却带着一股苍凉之意。 周史伯听得微微颔首,神色中透着一股赞许。 他是文官之首,当朝首辅,自然听得出云缺这首词所蕴含的意境。 就连老大粗的蓝玉,也被词中的苍凉之意触动,唏嘘长叹。 周静姝美目中泛起惊奇。 她始终觉得云缺是个浪荡侯爷,或许剑道天赋高一些而已,仍旧与街边的地痞没什么区别,根本毫无教养可言,否则也不会把她这位堂堂首辅之女吊起来鞭挞。 如今听闻云缺出口成章,周静姝再次感到意外。 她从小饱读诗书,称得上才女,对诗词更有极高的天赋,自然听得出诗句中表达出对战争的辛酸与无奈。 没想到这家伙能文能武,文采斐然,周静姝撇了撇小嘴儿,暗暗想着。 「兵连祸结又一年呐。」周史伯唏嘘着摇了摇头,苦涩道:「此次北伐,不知有多少人还能活着回来。」ap. 「好男儿自当征战四方,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蓝玉气势凛然道:「大军集结,今日渡河!」 大军后队改为前队,渐渐远离了朱浪山,朝着最初的船坞附近集结。 路上,云缺始终思索着朱山寺发生的危局。 蛮族合萨亲自布局,于情于理也算正常,毕竟两军交锋,若能借此重创北伐大军,蛮族一方将稳收渔翁之利,一旦等到大军渡过寒水河,那就是真刀真枪的抵命相搏了。 但魏墨城仿佛对合萨乌达的举动了若指掌。 否则他因何借口说自己不是敬佛之人,从而完美的避开了朱山寺之危。 「寅虎……」 云缺在心里呢喃着这个冷冰冰的字眼。 种种迹象来看,云缺愈发觉得魏墨城很有可能就是十二生肖的寅虎,三名负责燕国剑宫的暗剑使之首! 而合萨乌达,也有可能是暗剑使之一。 如此才能解释通,为何国师恰巧避开了朱山寺。 乌达是不是暗剑使,云缺没办法证实,总不能在巳蛇令上挨个问一遍。 确定国师与寅虎是否有关,那就简单多了。 云缺独自脱离队伍,在路边密林深处拿出巳蛇令。 平复一番心绪后,以灵气催动令牌,沟通令牌上的寅虎图案。 他要与寅虎单独聊一聊。 不多时,令牌上传来寅虎的沙哑之声。 「何事。」 「我这边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动手。」 第(2/3)页